祁月敲敲手機殼後背:「同款。」
秦與和學祁月,把黃符塞進手機殼裡,學祁月的語氣:「同款。」
***
從秦家回來後,又是一陣忙碌的工作日。
祁月和秦與和雖然每天都在聯繫,但那天的事情好像一塊無形窗紗,橫在兩人中間,祁月有時候會覺得透不過氣。
被紗布蒙起來了。
周四下午歐陽平安出差,辦公室里的老油條們商量著早下班。
這種舉動祁月平時是不參與的,但今天破天荒,看到大家都要走,祁月跟著收拾東西,也要溜。
余時洋看祁月不太熟練的早溜動作,笑他:「稀奇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咯。」
絡腮鬍大叔是策劃這場翹班的主謀:「你別嚇人家,等等人家不敢下班。」
余時洋哈哈笑。
祁月:「……」
不理他們了,祁月低頭跑了。
開著奧迪,帶著早幾天就準備好的禮物,再次上秦家拜訪。
和夏苼苼上山拜拜的時候祁月就加了夏苼苼的聯繫方式,這麼突然再拜訪,夏苼苼沒多問為什麼,只讓祁月把車牌號報過去,奧迪才能暢通無阻的開到半山別墅前。
祁月提著兩袋自己準備的禮物再次登門拜訪
今天是太陽當空的好天氣。
家裡只有夏苼苼在,她出來時,祁月已經提著禮物進門來了。
夏苼苼往祁月身後看,疑聲:「秦與和沒跟你過來?」
祁月半笑著:「他忙。」
把兩袋禮物送出去,「這是我老家那邊的鐵觀音,還有一支翡翠簪,很適合阿姨的旗袍裝。」
祁月說得從容不迫,夏苼苼何等聰明,品上一下就知道這對年輕人不對勁,面上沒戳破,收下禮物,讓祁月進屋坐,轉身去放禮盒的時候,給秦與和發了串消息::「你對象在我手裡,半小時內沒過來,人我就扣下了啊。」
祁月渾然不知。
夏苼苼剛在樓上練字,「上去陪陪我?」
祁月自然是願意的。
二樓有間書房,夏苼苼在練毛筆字,祁月靠近,宣紙上是寫一半的「輕舟已過萬重山」,筆力乾淨利落。
夏苼苼見祁月看得認真:「小月會寫毛筆嗎?」
祁月謙虛:「會一些。」確實只會一些,小時候在外公家隨便學的。
夏苼苼把毛筆遞給祁月:「你接著寫。」
祁月不敢接。
夏苼苼誒了聲:「都是寫著玩的,寫壞了咱們換一張。」
說完還指了下紙簍里寫壞的幾張紙,祁月這才接過毛筆,按著夏苼苼的字體大小,補齊了後面三個字。
秦與和進來時,祁月寫到了第四張,用的是祁月習慣的瘦金體,在宣紙上繪寫:「落花時節又逢君」。
秦與和出聲:「耳朵怎麼回事?」
「君」字最後一筆被拉長,祁月手抖了一下,猛抬頭,一身正裝的秦與和出現在他面前。
夏苼苼默默退出房間,貼心給小兩口關上房門。
祁月放下毛筆,秦與和還在問:「打耳洞了?」想伸手去碰耳洞,卻又怕祁月疼。
秦與和克制地收回手,滿眼心疼,他竟想不到,幾天不見,祁月瞞著他幹了這麼多事,又是耳洞又是買禮物上門。
祁月眼神飄忽:「我看哥哥收藏了很多耳釘,」聲音又軟又撩人,「想以後和哥哥一人帶一隻。」
秦與和眼眶潤起來,「專挑我心窩子戳。」
祁月走出書桌,來到秦與和身前,似在抱怨:「還不是因為哥哥不接我委託。」
秦與和:「誰說不接了?」
上一秒還覺得紗布捂住腦袋無法正常呼吸的祁月:「嗯?」
秦與和眼神也飄忽起來,「就是不要太誇張的角色。」
祁月呼吸一下順暢了:「我那天看衣櫃裡有一套狼人服裝。」
幾日裡橫在兩人之間的紗布被扯散。
秦與和:「嗯?」
祁月眼眸再次點起上光亮:「我有一個兔子發箍。」
秦與和看祁月豎起手指在頭頂裝兔子。
「周末去C市,哪裡沒有人認識我們,」祁月想這個計劃很久了,「我想怎麼玩哥哥都可以。」
身板比秦與和小,一捧就破皮的傢伙,秦與和聲線染上誘惑:「嗯?你要怎麼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