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心裡一慌,強撐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九凝完全放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既然不知道,那佟小姐把這蜈蚣丟了吧。」
佟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手裡捏著那蜈蚣,猶豫不決。
「怎麼,不敢嗎?」宋九凝冷笑:「還是說,你在心虛什麼?」
「你說誰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佟婉臉色一狠,將手裡的小蜈蚣折成一圈,狠狠丟出去。
與其說是丟,倒更像是摔砸,似乎想要一下將它摔死。
灰褐的蜈蚣砸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圈成環翻了好幾圈,突然掙扎著又朝佟婉衝來。
佟婉臉色一狠,在那蜈蚣靠近之時,狠狠一腳將其踩死。
看到那蜈蚣徹底不動了,她這才鬆了口氣。
宋九凝任由她動作,突然轉身看向長公主:「公主可知一種藥草,名為誘香?最受毒物喜愛。」
長公主點了點頭,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十分不悅:「你問這個做什麼?」
「民女在救治魏小姐的時候,在她身上看到了這條蜈蚣,死咬著不鬆口。」
宋九凝說著,帶起魏斤斤的褲腿。
果然,那小腿上,正有個極深的傷口。
「直到民女拍掉魏小姐體內的誘香,這蜈蚣才堪堪鬆口。」
宋九凝看向佟婉:「因此,我若能在此處尋到身攜誘香之人,就算她不是兇手,也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佟婉臉色一白:「胡說八道,這蜈蚣既然是從你身上拿出來的,說不定便是你放到魏小姐身上的!」
「佟小姐所言不假,可在場這麼多人,只盯著一人咬的,可就不多了吧?」
眾人響起那條奄奄一息卻還要去咬佟婉的蜈蚣,深以為然。
「誰知道是不是你在這蜈蚣上做了什麼手腳,你既然會醫術,指定也會毒術,下個毒還不是輕而易舉?」
佟婉神經緊繃起來。
這個宋九凝,以前不是很沒有腦子的嗎?
整日除了跟在沈雲霆身邊唯命是從,什麼都不會。
也是清楚這一點,又看到正巧是她經過,她才生了將此事栽在她身上的念頭。
怎的現在卻是如此難纏?
宋九凝微微一笑:「佟小姐既然懷疑是我做了手腳,那也簡單。還請公主再尋個毒物過來,什麼都可以,這回,我總不能還做什麼手腳了。」
佟婉臉色難看起來,欲言又止許久,將臉往別處一偏:「既然諸位已經認定了是我,佟婉百口莫辯,只恨我佟家一代忠良,竟是要受次冤枉,落得這麼個下場。」
這是把殺手鐧搬出來了。
「佟小姐說的對,畢竟是有功之臣,隨意處置,會傷了天下忠良的心。」
宋九凝說著眼前對自己不利的情況,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為難。
佟婉心中一松。
她最怕的就是這宋九凝仗著有長公主撐腰,直接讓她命喪當場。
這個身份果然是張護身符,只要給她一點時間,接應她的人,就一定能救她出來。
「不過,你又不屬於有功之臣,便享不得此特例。」
宋九凝話鋒一轉,言語中的意思,讓在場之人摸不著頭腦。
唯有與長公主一道坐在旁邊看戲的沈聞璟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讚許的笑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佟婉臉色一變:「我佟家忠君之心天地可鑑,連陛下都下了旨,宋小姐仗著有將軍府撐腰,便想質疑陛下?」
「陛下自然不會有錯,但是——」宋九凝美眸一眯:「有忠君之心的是佟家佟婉,又與你何干!」
在場的之人驚嘩一片,驚疑不定的目光在宋九凝和佟婉臉上游移。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佟婉不是佟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是在講笑話嗎?」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宋九凝笑眯眯看向佟婉:「佟小姐半年前才傷了心脈,從鬼門關出來。如此重創,短短半年時間,絕無可能恢復如初。」
宋九凝語帶譏諷:「你眉眼間不僅看不出絲毫病氣,元氣之足,甚至要比許多成年男子還要旺盛。莫說宮裡的御醫,便是天上神仙來了,也不能有這般手段。」
眾人都是一驚,半信半疑看向佟婉。
佟婉臉色難看至極。
不等宋九凝再說,她腳下一個錯步,一點地面,平地躍起數丈,迅速朝著牆外掠去。
宋九凝沒有要追的意思,長公主的地盤,又有沈聞璟在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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