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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蟲皇眼神驀然平靜下來,停在那看著他。

「最近總做夢,」巶泤周身的屏障裂成塊狀,簌簌往下落,脖頸處的精神力也鬆了開來,只剩曾經被蟲皇徹底安撫後留下的精神絲絡,結著兩人,讓他的聲音清晰地貫入蟲皇的耳里,「常夢到剛與你結婚的那兩年。」

「……」

「所以說有時候真覺得自己賤,」軍雌精神海何其脆弱,多年囚禁,不多殘餘的精神力一瞬傾出,巶泤勉強撐了會兒,現在也撐不住了,眼皮沉得緊,眸子半闔了上去,「難怪落得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嘩啦——」

「巶泤叔——!」

最後一片淡紅精神力碎成粉末,巶泤的身軀一霎掉了下去。

「莫要,一錯到底……」

「阿巶!」

#039不喜歡? #039

#039……不喜歡。 #039

#039我也不喜歡,可惜現在沒能力給你改名,那以後只叫你阿巶。 #039

#039阿……巶? #039

#039阿巶。 #039

#039巶泤。 #039

#039巶泤妃。 #039

#039囚牢?你說是就是吧,巶泤妃。 #039

#039阿泤! #039

君後……殿下。

曙光啊,

終究還是,沒有見到……

「巶泤叔!!!」

……

溫森2865年仲夏初,三皇子奇利羅昂雌父,君妃巶泤·頓特萊格,身死馭都皇台。

……

皇室接連幾件大事,整個主星都有些人心惶惶,那日的事也像火燒野草,連成一片荒蕪,無人聲響,只在地底悄悄存了根,洇了土著了沙,深藏掩埋靜待。

……

馭都東新府。

「還疼嗎?」約格澤昂走到凌長雲身邊坐下,伸手碰了碰他脖頸間劃得狹長的傷疤。

蟲族無論是治療艙還是口服藥劑,似乎都對凌長雲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劑量加大不行,改換儀器也不行,只能每天治療,等待著傷口一點點慢慢癒合。

凌長雲搖了搖頭。

適願的檢查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但到現在依然沒什麼新的適合的有效的治療方案,只能依靠往前留存的幾許案例摸索著一日日治療。

一日日。

一日日。

到了季冬末,四部不大不小的又侵入了幾支異獸群,不用再全軍集結,議閣二三四軍地往外派,倒是沒有動過第一軍。

約格澤昂也比以往更加忙碌,每天多半只有在晚上才能見到,有時候晚了就是半夜,清晨醒來又不見了人。

沒什麼爭吵,也沒什麼交流,屋子氣氛總透著一股古怪的祥和。唯一的只有——

「只有風月。」

「……你說什麼?」

凌長雲才將適願送去醫院,下了飛行器還沒走進院門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艾瑟攔了下來。

早上雪下得大,這會兒區里冷清得緊,空空蕩蕩沒什麼人,艾瑟靠了院牆外圍欄就堵在門口。

自約格澤昂與艾瑟登記那日起,兩人之間便一直沒什麼交集,艾瑟雖說住在旁邊,但進進出出也沒見過幾次,偶爾遇見也是早就遠遠避開,從未有像今日般堪稱胡攪蠻纏之舉。

「我說,」他嘴角勾了笑,看過去的眼神克制地沒有上下掃量,只是到底挑了幾分戲謔,怎麼看都頗有些不懷好意,「你們之間,只有無邊風月事,鏡中花,水中月,隨便一碰就碎成八瓣。」

「與閣下無關。」凌長雲側過身,抬靴就要往側門繞進去。

「親王殿下,」艾瑟靴尖一點就強行擋住了路,「你是不敢面對我嗎?」

「……」凌長雲倏地笑了聲,也不走了,乾脆腳下一轉抱臂靠上了圍欄,「你想說什麼?就在這兒說吧。」

第95章

第95章 情人閣下可是原諒我了?

艾瑟踱著步子在凌長雲身前站定:「親王殿下,我記得三殿下還在時,我們相處得還算和諧。」

凌長雲笑了聲:「怎麼?閣下認為現在不和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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