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許寄忱都是和沈靈分開睡的!
清休瀾看著涼傾,口中含著的那句「普通師徒」遲遲未能說出口。
……普通師尊會縱容自己徒弟到如此地步嗎。
……普通徒弟會對自己的師尊做出這麼多這麼大膽的行為嗎。
他明明知道答案,卻還在自欺欺人。
旁觀者清,涼傾已經從清休瀾的眼中得到了答案,然後看著他,吐出了一句「負心漢」。
清休瀾:「……」
「你就仗著聽聲脾氣好,哪怕已經知道了答案,只要你不先開口說破,他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騙自己。」涼傾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但恨是假,想讓清休瀾看清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是真。
清休瀾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涼傾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什麼答……」
涼傾不給清休瀾回答的機會,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名為「負君不負卿」的話本來,「啪」一聲拍在了桌上,痛心疾首道:「你知不知道聽聲現在就像這本書里的哪怕被虐身虐心也依然喜歡你的小白花!」
清休瀾:「……」小白花?
清休瀾額角抽了抽,想到最近應聽聲愈發得寸進尺的行為,默默在心中反駁道。
大呲花還差不多。
但是還有一點,清休瀾沒聽明白,皺眉問道:「我什麼時候虐過……」
「不要解釋!」涼傾大概是給自己演爽了,格外忘我:「人家陪你這麼久,什麼事都幹了,你連名分都不給人家一個!做點什麼事都要偷偷摸摸的,聽聲很見不得人嗎!」
「……」
雖然涼傾這話有點……好吧,非常糙,但……並不是全然在胡亂掰扯。
應聽聲在他身邊時,確實有很多偷偷摸摸小動作,比如牽個手,或者喜歡貼在他身邊之類的。
清休瀾並不怎麼在意,大多數時候都隨他去了。
要說名分……很多事情,用「徒弟」這個身份確實不太方便。
應聽聲如果想要一個更特別一點,更能理直氣壯地向他討要擁抱的名分……他清休瀾也不是給不起。
一個名分而已。
但什麼樣的名分才夠應聽聲在外也能對他如此任性,還不會被別人詬病指點的?
清休瀾思考著,對涼傾說道:「有道理,我明白了。」
涼傾話才說一半呢,本還打算使出自己渾身解數,沒料到清休瀾居然這麼快就鬆了口,也挺意外:「……啊?」
有什麼道理,你明白啥了,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明白明白。
清休瀾卻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反而問起另一件早就不知道過了幾個話題的事:「你和孟玄的賭約內容是什麼?」
涼傾立馬收攏了表情,無辜道:「什麼賭約,哪有賭約。」
「是嗎?」清休瀾明顯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賭約內容大概和自己與應聽聲有關,似笑非笑地看著涼傾,與她無聲地較量著。
沒過幾息涼傾就敗下了陣來,舉起了雙手,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們——我,孟玄,扶盈之間確實存在一個賭約。」
「……但我要是現在就告訴你賭約內容,我怕我這輩子都贏不了了——放我一馬,有話好說,賭約結束之後你再找我……咳,找孟玄算帳!」
「……」清休瀾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當聽聲不知道嗎,我瞧他怕是早就猜出來了,只是礙於……——或許也存了些自己的心思,才沒有說出來。」
涼傾微微睜大了眼,道:「你的意思是……他在等你開口?」
應聽聲能猜到的事,清休瀾自然也能猜到——更何況如果他願意,用個言靈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要能夠使這賭約結束,誰贏他不都高興?」清休瀾隨意道。
看他們幾人進展緩慢,應聽聲估計心裡都急死了。
「你們太慢,他有些心急了。」清休瀾抬眸看向涼傾,說道:「這不,估計現在已經去給孟玄透題了。」
話音剛落,清休瀾卻看著面前的涼傾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眸中似乎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