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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未經世事的年輕人,真老虎紙老虎都分不出來。清休瀾站得有些高,雨聲削弱了人聲,那年輕人又不會傳音入耳,扯著個嗓子純喊,這一長段話清休瀾就聽見個「碧落宮」,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回身進了傳送陣,留下那年輕人獨自唱那「獨角戲」。

正當清休瀾思考是再找一個客棧暫時休整,還是直接去凌月劍宗時,卻聽見應聽聲略有遲疑地對他說:「前輩……好像有人死了。」

清休瀾沒在意,「嗯」了一聲,隨口答道:「火勢太猛,沒跑出來的自然凶多吉少。」

應聽聲卻搖了搖頭,道:「我是說……在起火之前,好像有人死了。」

傳送陣落在了一處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從高處遠遠望去還能看見尚未散去的烏雲和黑煙。清休瀾將應聽聲放在一處平坦的地上,扶穩了他,抬眸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你看見什麼了。」

「不是看見的,是聽見的。」

應聽聲說,他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周圍傳來說話的動靜。起初他還以為是清休瀾像昨晚一樣在和別人說話,但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大,甚至還夾雜著罵聲和桌椅碰撞聲,似乎還有女聲,應聽聲這才發覺這根本不是清休瀾的聲音,驟然驚醒,側耳細聽起來。爭吵聲離得極近,好像就在旁邊的房間裡一樣,但應聽聲始終沒能聽清那幾人在爭論什麼。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利器刺入□□的悶響,緊接著就是一聲被壓抑的痛呼,應聽聲清晰地聽見那人罵了一聲「安靜些」,另一個男聲喊了句什麼,碰撞聲和腳步聲不斷,伴隨著一陣一陣沉悶的拍打聲,最開始痛呼的那人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只余腳步聲未停。

應聽聲就像一座冰雕一樣一動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最開始的女聲有些含糊不清,卻異常堅定,一字一句的「詛咒」:「骯髒的人類,玷污泉客之軀,罪無可赦,海涅斯特拉絕不會袖手旁觀……」

女聲漸弱,後面的話應聽聲沒有聽清。

聽到這清休瀾蹙起了眉,等應聽聲說完之後認真問道:「你確定她說的是『泉客』?會不會聽錯或者混淆?」

應聽聲否定了清休瀾的猜測,道:「這兩個字的組合不是常用詞,我聽得很清楚,就是『泉客』。」

聞言,清休瀾淺嘆一聲,無奈道:「如此,那看來我還得回去一趟——你要和我去,還是我在附近找家客棧讓你待著?」

應聽聲立刻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頭,「疑似見證一場兇殺案」以及「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已經將應聽聲獨自待著的勇氣消耗得一乾二淨。跟著清休瀾雖然會比較「刺激」,但看起來比獨自留在某個地方要安全得多。

清休瀾點頭,也沒多勸,順手給應聽聲換了套乾淨衣服後,再次捏了個傳送陣。這次他終於記得設隱匿陣,避免了某些場面再次發生。

應聽聲緊跟在清休瀾身後,問道:「前輩,『泉客』是什麼?」

穿過傳送陣來到客棧之後,大部分修士已經離開了,普通平民也相互攙著往不遠處的小城鎮去,客棧前只留下了原本就在客棧打工的幾個店小二和掌柜,以及跪在地上痛哭的婦人和在低聲安慰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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