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晚,申屠祈夜發現青棠在虞定台時,心裡非常驚慌。
他多麼希望所謂的神諭是假的,神罰根本不會降臨。
青棠說陳越石見過他,申屠祈夜就去找陳越石,但是陳越石殞命了。
伯陽道君要給青棠行刑,申屠祈夜就替青棠受刑。
七日之限已到,伯陽道君讓申屠祈夜殺了青棠,平息神罰。
申屠祈夜在執劍刺向青棠時偏了那麼一寸,沒有傷及心脈。
他做好了與全宗為敵的準備,想等全宗弟子平息怒火離開時,帶青棠一起走。
可是,伯陽道君要讓他割下青棠的頭顱。
申屠祈夜鬆開了焚情劍,正在這遲疑之際,神罰發生了,將所有人都淹沒在白光中。
申屠祈夜墜落懸崖,望著青棠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身影,越來越小。
青棠流淚的面容,永遠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每次想起都會心間絞痛。
申屠祈夜在魔界的日日夜夜,沒有一刻不再想念青棠,想著此時青棠會在何處與何人在一起。
是否還會沒有安全感,需要人守在床邊。
是否也讓別人給他講那些洪荒故事,別人擁他入懷。
申屠祈夜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在他動心起念的那一刻,結局早已註定。
只是他和青棠的結局,不該停留在當年。
青棠不是薛寶,申屠祈夜也不是君信,兩人沒有雙死,就還有補救的機會。
這也是申屠祈夜要帶青棠來九嶷宗故地的原因之一。
青棠看著申屠祈夜,「現在你知道真相了,當年我沒有其他的目的,完全是為了你才留在九嶷宗的。可是你把九嶷宗放在了第一位,我對你的愛在九嶷宗滅宗的那天就停止了。」
就算申屠祈夜曾經打算帶走青棠,但是滅宗之事已經發生,一切都無法改變了。
申屠祈夜說:「你可還記得我們的洞房還沒圓?我才是你的道侶,你的夫君。」
雖然努力在和申屠祈夜辯駁,青棠還是想起了成親那夜,申屠祈夜與自己對飲的場景。
人對未了之事,總是念念不忘吧。
「那不作數,主婚人不是你師尊,我們也沒有當過一天的道侶。」
「那,我們再辦一次大婚。」
青棠盯著被申屠祈夜按住的命脈的手,「你是在要挾我,還是在求我原諒?我們不可能了。」
申屠祈夜心尖抽痛了一下。
兩人的事情過去這麼久,愛意淡薄很正常,重新培養感情就好了。
「我沒有讓你原諒,我在要挾你。我現在是魔尊,魔界之主。」
青棠扭頭不看他,「褪去了正道魁首的外衣,臉皮也變厚了!」
申屠祈夜說:「對,魔界有魔界的生存之法,我不是當初那個劍尊了。」
「我也不是當初那個剛下山的合歡宗弟子,我現在是合歡宗主,多得是……」
申屠祈夜將青棠的手臂上舉,兩人的臉湊得很近。
青棠碰到申屠祈夜的筆尖,急忙扭頭。
申屠祈夜扣住青棠的後腦勺,逼迫他面對自己,「我比他們差嗎?」
青棠的睫毛打濕變成一簇一簇的,眼睛蒙著一層水光,帶著破碎和脆弱感。
「我不會再回頭的,是你背棄了答應我的事。」
「那就讓我償還你。」
「我不要了。」
申屠祈夜堵住青棠的唇,猛烈深吻。
青棠身形發顫,雙腿蹬地,「唔唔唔!」(放開我)
申屠祈夜一邊禁錮住他的腰,讓他無法用力,一邊加深這個吻,汲取了青棠的靈力。
青棠睜大雙眼,瞪著申屠祈夜,「唔!」
申屠祈夜說:「以後儘管來找我還,反正這些都是別人給你的。」
「?」
「要多少給你多少,把你餵飽,只能讓我餵你。」
「???」
「我不——」
「必須,我會把你帶走的。」
青棠感覺丹田的靈力迅速被申屠祈夜吸走,腹部發涼。
「這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靈力!」
青棠使勁捶打申屠祈夜。
申屠祈夜翻身把青棠壓住,雙手嵌入他的指縫。
沒有汲取靈力了,只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