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為師教你練劍,這三把劍,你選一把。」
三把劍都是應拭雪精心挑選的好劍,雖然不及九嶷劍冢里的絕世好劍,但是給青棠用,已經綽綽有餘。
青棠三把劍都沒選,拿出了尺玉劍,「師尊,我就用這把尺玉劍吧。」
應拭石看了看他手上的劍,不及這案上的任何一把,「為何不用為師給你的好劍?」
青棠說:「我現在還在修行初期,用這把劍足夠了,以後再向師尊討要好劍。」
應拭雪眼神微暗,「也好。」
青棠問:「師尊,我們去哪裡練劍?」
應拭雪指了指殿內,「就在這裡。」
青棠看向殿外,「降真殿外有空地,為何不去那裡?」
應拭雪解釋道:「為師重傷後,久治不愈,醫修讓我不能在太陽下曝曬,對身體不利。」
不能曬太陽?
青棠忽然又想起了長珏躲在自己陰影里的情形。
應拭雪拿出自己的劍,「那就開始吧,跟著我學。」
青棠拿著尺玉劍學著應拭雪的招數,熱意又竄起來了。
應拭雪握住青棠的手,身形貼近青棠的後背,糾正著他的動作,「你很熱。」
「師尊,我不太舒服。」
劍掉到了地上,青棠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應拭雪摟住青棠的腰,把他扶起來,「哪裡不舒服?」
「胸口悶得慌,很熱。」
青棠喘著氣,望著頭頂的應拭雪。
應拭雪的雙眼透著憐憫、溫柔,還有一些複雜的,難以捉摸的東西。
他將手放在青棠的腹部揉著,輕聲問:「有沒有好一點?」
青棠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粉色,濕潤的汗珠滑落,眼眸里滿是迷茫恍惚。
應拭雪的指尖散發熱意壓在青棠的腹部,揉了一會。
慢慢的,青棠的胸口不悶了,燥熱也退散了。
「師尊,好多了。」
應拭雪將青棠側抱在懷裡,繼續給他揉著。
青棠問:「師尊,無情道可以這麼抱著嗎?」
應拭雪挨著青棠的頭,聲音如潺潺流水,從容和緩,「怎麼不能?你是我的徒弟,你生病了,為師抱著你,是為了給你治病。」
「多謝師尊。」
殿內的香爐飄散著青煙,青棠看著那一縷煙塵緩緩上升消失,閉上了眼睛。
應拭雪的指尖揉著青棠的腹部,似有一顆晶瑩寶珠在他體內閃著光。
過了一會,熱意完全退散了。
青棠睜開眼,望著應拭雪:「師尊,我不難受了。」
「不多休息一會嗎?」
「不用。」
青棠抽離出應拭雪的懷抱,伴隨著一陣溫熱的香氣。
應拭雪眸色微沉,站起來理了理衣袖,「以後若是不舒服,及時來找為師。」
青棠聽到應拭雪這麼說,心想難道他知道其中緣故?
「師尊,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拭雪說:「你的經絡沒有瘀阻、傷勢也好了,為師猜測也許是你的先天之疾,身體比別人要弱一點,多注意就行了。」
青棠摸了摸胸口,「先天之疾?」
應拭雪溫聲道:「別擔心,為師會幫你想辦法的。」
青棠覺得應拭雪對自己太好了,自己的初衷是為了靠近申屠祈夜,但他是真的把自己當徒弟在愛護。
青棠向應拭雪恭敬行禮,離開了降真殿。
申屠祈夜前去找應拭雪,發現降真殿的殿門緊閉,正打算過一會再來時,殿門打開了。
青棠從降真殿內出來,臉色潮紅,帶著薄汗,看到申屠祈夜在不遠處,身形一怔。
自從那次,青棠神志不清抱了申屠祈夜,還想親他,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面。
申屠祈夜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青棠揉著胸口:「我不太舒服,師尊給我治病。」
申屠祈夜看著青棠放在胸口的手:「什麼病?」
「沒什麼。」
青棠直衝沖從申屠祈夜身邊經過,朝贛台殿去了。
申屠祈夜眸底流露出一絲晦澀的情緒,指節顫動,轉瞬恢復了常態,邁步走進降真殿。
「師尊。」
應拭雪抹去了淺藍衣袍上殘留的褶痕,「怎麼了?」
申屠祈夜說:「薛淙回報,復州城方圓百里全都搜尋過了,沒有魔蛟珠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