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行簡覺得青棠是在異想天開。
青棠毅然決然要找申屠祈夜,「他一定是長珏,他說過無論如何都會愛我。」
雍行簡無奈扶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青棠:「好啊,賭什麼?」
雍行簡:「如果你贏了,他愛你,我給你和他親自寫一個話本子,如果你輸了,就和我成親。」
青棠和雍行簡擊掌,「我跟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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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拭雪飛回九嶷宗,吩咐受傷的弟子回去療傷,邁步朝降真殿去了。
陳越石正看到應拭雪,提著衣擺跟上他的步伐,「你的舊傷如何?」
應拭雪:「還好,宗內如何?」
陳越石:「一切安好,不過……」
應拭雪側眸,「不過什麼?」
陳越石摸著下巴,淺笑,「你還記得那個來報信的公子嗎?聲音軟軟糯糯的,面容妍麗,讓人印象深刻。」
應拭雪當然記得,那天他還倒在自己懷裡,身上帶著一縷暗香。
照他的話應該和雍行簡交情很深,就不知是何關係了。
「怎麼?」
陳越石低聲道:「他說他叫青棠,是個散修。今日早上,我在五明殿看到青棠對著申屠祈夜的畫像偷偷落淚,還問我,他是不是死了。問他緣故,他又不說。」
應拭雪停頓了一下,繼續邁步走,「他認識申屠祈夜?」
陳越石搖頭:「如果他認識申屠祈夜,為何不直接說認識?你說奇不奇怪?」
應拭雪看了看陳越石,輕咳兩聲,「把眼下的事做好。」
陳越石跟在應拭雪身後,「你真的就一點不好奇?」
應拭雪:「六欲不生,歸心不動,自不好奇。」
陳越石:「無情道真無趣。」
第171章
過了幾日, 鳴鐃峰上萬炁神宮一道金光遁出。
申屠祈夜一襲月華雲鶴紋錦袍輕盈飄逸,手執長劍朝降真殿走去。
應拭雪正在殿內盤坐療傷。
申屠祈夜進殿後,跪在應拭雪面前, 「師尊,萬炁神宮一切安好,殺陣已覆蓋入口。」
應拭雪睜開眼,「很好。」
申屠祈夜見應拭雪面色蒼白,問道:「師尊受傷了?」
應拭雪說:「無妨,舊傷復發。最近魔修進犯,盜取了顏溶劍尊陵墓內的魔蛟珠。為師命你去殺了魔君晁諒, 率領弟子尋找魔蛟珠下落。」
申屠祈夜拱手, 「是,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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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在贛台殿看到了那道金光飛過, 接著許多九嶷宗弟子往降真殿聚集。
申屠祈夜出來了嗎?
青棠急忙往那裡奔去, 雍行簡也過去了。
申屠祈夜一身月華衣袍執劍站在殿外,正準備帶著弟子出發。
青棠看到了申屠祈夜的面容,他腰間的六棱星芒銀墜,與長珏無二異。
「長珏!」
申屠祈夜轉頭看向青棠,一雙茶色的眼睛流露出涼薄和疏離。
沒有應聲, 也沒有動作。
青棠走近申屠祈夜, 「長珏?」
申屠祈夜微微蹙眉, 「我不是。」
應拭雪剛走出降真殿,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喊申屠祈夜的小字, 除了他和極少數九嶷長老,沒有人知道了。
應拭雪看了一眼門口的青棠,難道是他喊的?
「怎麼了?」
申屠祈夜說:「這位公子認錯人了。」
青棠的瞳孔微縮,震驚地看著申屠祈夜帶人御劍飛走。
雍行簡跟著申屠祈夜飛走了, 他要一起去報仇。
青棠沒有追上來,雍行簡望著地上的人影,說道:「青棠,你該死心了。」
然而,青棠沒有放棄。
申屠祈夜肯定是長珏,這是他的信念。
長珏說過會永遠守護他,無論如何都愛他。
為了接近申屠祈夜,青棠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要拜應拭雪為師。
應拭雪走到青棠面前,正想問他剛才叫申屠祈夜什麼,「青公子——」
青棠說:「宗主,我想拜你為師。」
應拭雪眸底划過一絲驚異,「你說什麼?」
青棠跪在應拭雪面前,腰板挺得板直,星星眼望著身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