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拍了裴郁一後腦勺,像什麼樣子。
裴郁踢了墨鴉一腳,礙著你了?
蒼璧眼神如劍,銳利掃視兩人一眼,兩人收手了。
青棠想抬起頭,蒼璧把青棠按回自己懷裡,親了親額頭,繼續抱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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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璧抱著青棠回到了妖界,御劍的時候抱著,落地也一直抱著。
小妖們恭敬避讓,在二人身後嘀咕起來,「這是怎麼了?」
「難道大王又對他動情了?」
「怎麼能叫動情,是復寵。」
「相殺這麼多年,都能復寵???」
……
青棠埋在蒼璧結實的胸膛上,遮擋自己:「你放我下來。」
蒼璧沒有理會,徑直走向鏡台殿。
進了鏡台殿,蒼璧給青棠褪下衣袍,兩人下到了浴池中。
蒼璧用水擦掉青棠的淚痕,又仔細查看肩膀上的咬傷,已經好得看不見痕跡了。
青棠低聲問:「索頤曾經喜歡過你?」
如果沒有喜歡過,或許也不會多此一舉,把冰蛇引的毒加進去。
蒼璧蹙了一下眉,「無從說起,他是純粹的歹毒。」
「是嗎?」
「索頤剛進綾波閣時是個男子,為了煉毒自宮,變成那副模樣的。只有綾波閣內部的老殺手知道索頤的事情,外界都以為他是個女子,實際上他很討厭毒姬這個稱呼。」
原來索頤還有這樣的來歷。
時過境遷,青棠回憶起索頤的笑聲都會覺得瘮得慌。
「綾波閣果然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蒼璧親吻青棠的脖頸,「不要想那些事了,身上還疼不疼?」
青棠搖頭,「不疼了。」
蒼璧輕撫青棠的後頸,扣住他的頭,吻了上去。
水波蕩漾,光影映照在兩人身上一閃一閃,忽明忽暗。
從鏡台殿出來,天已經暗下來了。
蒼璧依然抱著青棠,一路回了寢殿。
寢殿裡的燈火照著兩人纏綿悱惻的身影,整夜未歇。
青棠在第二天下午醒來,發現蒼璧抱著自己。
兩人抵足相擁,一起躺在床上。
蒼璧感覺到青棠動了一下,環住他的腰,「醒了?」
青棠聲音啞了,悶悶「嗯」了一聲。
蒼璧把藥丸遞到青棠嘴邊,「吃。」
「這到底是什麼?」
「補藥。」
青棠翻過身,面對蒼璧,「真的是補藥?」
「既然你這麼問了,我看還能給你加點什麼別的。」
「不用加了。」
青棠要拿藥丸,蒼璧卻收回了手,非要親自餵到他嘴裡。
「張嘴。」
青棠只得張開嘴,讓蒼璧投餵。
「我跟你說的事,我要去——」
蒼璧流露出一絲不悅,壓低聲音:「我在派人查,你只管等消息。」
青棠不知蒼璧會怎麼查,這件事該自己去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蒼璧輕哼:「保不齊是什麼妖咒之類的,誰會真的來你身邊竊你的心?就算去魔界,你也尋不到。」
青棠思索一番,也覺得有可能是妖咒,「那就等等消息。」
蒼璧見青棠終於不再糾結這個,抱著他溫存,密密的細吻落到臉頰、脖頸,溫聲低語:「想出去,還是再休息會?」
「出去。」
「好,今日帶你出王宮逛逛。」
「出王宮?」
蒼璧給青棠換了一身銀白錦袍,牽著他的手一起走向猙苑。
猙許久都沒看到青棠了,本想朝青棠邁步,看到蒼璧在,只能低頭原地踱步。
蒼璧朝猙抬了一下手,猙知道那是要出去的意思。
猙匍匐前爪,等待蒼璧上去。
青棠先坐到猙的背上,蒼璧從後面抱住他,用鎖鏈拉住猙脖頸的銅項圈。
猙的圓瞳眨了眨,帶著二人狂奔出王宮,五條尾巴在風中擺動。
赤焰妖都的街巷廊坊縱橫交錯,酒樓里妖來妖往、賭坊滿是喧鬧之聲、綢緞莊裡美艷女妖量身裁衣,靈寶鋪里琳琅滿目的妖界法器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