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段朗停下,看著青棠盈盈的雙眼,忍不住想要做更過分的事。
正在段朗鬆懈防備時,青棠使勁踢段朗一腳,阿軒趁機拿著匕首刺向段朗的後背。
段朗閃身將阿軒手中的匕首奪走,抓住他的一隻手臂將人舉起摔到桌上,桌子立刻砸成了兩半。
「噗」阿軒嘔出一口血。
「阿軒!」
青棠要救阿軒,段朗抓住青棠的手,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捏住了青棠的下巴,故意做給阿軒看。
「你應該慶幸你有這樣的『師尊』,單憑你這個廢物,只能在閻浮城當一輩子乞丐!」
阿軒咬緊牙關,還想爬起來沖向段朗。
段朗輕嗤一聲,將青棠鬆開,再次將阿軒打倒在地,膝蓋跪在阿軒的脊背上。
阿軒又吐出一口熱血,段朗居高臨下看著他:「你信不信我再用一招就能殺了你?」
阿軒握緊了拳頭,他不會死的,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要殺了段朗。
青棠撲向段朗,「段大人,求你放過他!」
羔旭半路折返聞聲趕來,看到段朗正在屋內,「主上,你怎麼在這裡?」
段朗不削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把地上這個單獨關押在地牢里,另外一個不准他離開屋子半步。」
「是。」
段朗離開屋子,阿軒再次沖向段朗,段朗揮手將阿軒再次擊倒在地。
阿軒徹底暈過去了,手下拖走阿軒。
「阿軒!」
青棠被人攔在門口,「烏公子,你不能出去。」
段朗走出去,羔旭在一旁說道:「主上,你離開宴席後不久城主就頗感不適,提前離開了。」
「我知道,有人想『陷害』我謀殺城主,不巧讓我給躲過去了。」
子蜜沒有讓段朗中計,回去之後肯定會向城主告密。
段朗必須要趕在他告密之前,去一趟城主府。
「召集那些修士跟我去城主府一趟,今夜動手。」
「是。」
段朗去城主府,老城主正在屋內坐著抽菸,沒有看到子蜜的蹤影。
段朗跪地:「城主,我中途離席,不知城主驟感不適,隨後又有別的事耽擱,拖到現在才過來看您,真是罪該萬死。」
「不怪你。我本不想現身的,現了身卻成為別人的工具,厭煩吶!」
段朗聽不出老城主是否知道自己背地裡籌劃的事情,邊回話邊觀察著老城主的神態。
老城主一日不死,他永遠是老城主的臣,辛苦操勞一番,獲利的永遠是老城主。
老城主問:「抓住步六孤青棠了嗎?」
「還沒有。」
老城主轉頭看向段朗:「你是我最器重的手下,怎麼開始說起謊來了?」
段朗詫異地看向老城主:「城主,我句句屬實,我為何要說謊?」
「有人發現你在城西的宅子裡養了兩個人。」
「那只是小倌而已。」
「可是他還受傷了。」
段朗和老城主對視,隨即一笑:「步六孤青棠是我發現的,為何要給你?」
說時遲那時快,段朗拔劍朝老城主劈去。
老城主扔了煙杆,空手接白刃,婢女們嚇得連連尖叫跑出去。
「段朗,你想造反?!」
「對,我是想反了!」
「閻浮城不是你想翻天就能翻得了天的!」
段朗冷笑,「試試看!你利用我盜取禁術想將殘缺的雙腿恢復,變成這副人不人蟲不蟲的模樣。現在你正是蛻變的關鍵時期,下身根本無法動彈,如何能抵擋我?!」
老城主拔出旁邊放置的劍阻擋段朗的殺招,獰笑,「你不會是被步六孤青棠迷惑,要當上城主,獨占他吧?」
段朗輕哼,「我是為自己謀生路,閻浮城中大小事有什麼沒有經過我的手?這麼多年,我已經是暗中的城主了!」
老城主呼喊:「來人——」
外面的人拔劍湧進來,段朗果決地一劍砍掉老城主的頭顱,體內的白色血漿噴濺到繪滿花草的牆壁上。
頭顱蹦了三下滾落到地上,血紅色的符文從脖子截斷處飄出來消失了。
段朗和城主府內的人殺成一片,而府外的修士也沖了進去。
刀光劍影間,子蜜也一身肅殺之氣執劍奔向廝殺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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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宅內,青棠倚靠在門口,忽然聽到外面段朗的手下低聲嘀咕了兩句,匆匆走了。
青棠試著推開門走出去,發現人都跑光了,沒人阻攔他,「這是怎麼回事,段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