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心疼地握住阮冰的手。
紫芙:「既然他們以此事為誘餌,那麼大師姐真的是他們殺的嗎?」
阮冰:「姜紇說他不知道是誰,他只是知道大師姐死了。」
青棠:「大師姐是被薄也殺的。昨夜於恆山被奪,隨後又去救二師姐,我還來不及告訴你們。」
連霄、紫芙、阮冰齊齊看向青棠,「他們為何來於恆山殺大師姐?」
青棠解釋道:「薄也以為玄黃聖石有可能藏在合歡宗,當時殺手找東西的時候碰上了大師姐。我和祝星瀾一起去冀望山捉白鳳鱗蝶時,發現薄也躲在冀望山中療傷,而且他已經恢復了。好在我們在那裡遇到一位譙明宗弟子協助我們殺了他。」
連霄抱臂嘆息,「既然薄也已死,那綾波閣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阮冰:「他不是還有個兒子,叫薄奚?」
青棠用手支著下巴,回憶了一下老爹之前說的話,他知道的綾波閣內部消息很多都來自老爹的隻言片語。
「我老爹曾說,薄奚行蹤詭秘,常年披著黑披風,只有綾波閣極少數人見過他真容,手段毒辣。但是,維龍山和綾波閣大戰時他沒有出現,此後我追擊薄也還是沒有遇到過他,就像人間蒸發的一樣。」
紫芙:「薄奚是不是早就死了?」
青棠搖頭:「不知道。」
阮冰虛弱地咳嗽了一聲,「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小心提防。」
這時,院內發出一聲響動,所有人都停下交談,青棠打開門看到祝星瀾御物回來了。
祝星瀾的臉色略顯疲憊,不像往常那般輕鬆,「你二師姐安全回來了?」
「回來了。」青棠看向他身上,紅衣上沾染了很多血跡變成一道道暗紋,「你受傷了?」
祝星瀾低頭看向衣袍上的血跡:「沒有,別人的血,姜紇受了重傷帶人撤退了。」
左護法使勁扯著繩索,朝祝星瀾怒吼:「天虞門不會放過靈音宗的!」
青棠指著左護法說:「他一直不開口交代他們是怎麼謀奪於恆山,還有誰參與其中。」
祝星瀾:「我來吧。」
青棠有些不信他能審得出來什麼,「你怎麼問?」
祝星瀾十分肯定地說:「找間空屋,其他的交給我,你什麼都不用管。」
青棠見祝星瀾這麼有底,就指了指東邊的第一間屋子,「那裡。」
祝星瀾給了青棠一個安定的微笑,將繩子抽出來拉著左護法就進去了。
紫芙站在屋門外看著祝星瀾將左護法帶進去,意味深長地對青棠說:「咱們可欠星瀾仙尊好大一個人情。」
青棠說:「那有什麼辦法,以後慢慢還。」
阮冰也認識祝星瀾,但是覺得此人太過招搖,平日沒有交集,沒想到這次祝星瀾竟然願意幫青棠。
時越對阮冰說:「我扶你去休息吧。」
阮冰和時越到另一間屋子裡休息,連霄、紫芙和青棠都在等祝星瀾審問的結果。
紫芙說:「照理說該動用點刑罰,那個左護法才會老實,可是什麼響動都沒有,左護法也沒有叫喊,星瀾仙尊在裡面幹什麼?」
青棠站起身,「我去看看。」
剛走出門,祝星瀾就拉著左護法走過來了,左護法臉色發青,渾身哆嗦,和之前在院中囂張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青棠問:「你給他下毒了?」
祝星瀾說:「沒有,只是審問而已,他什麼都說了。」
祝星瀾將左護法拉到屋子裡,連霄和紫芙也露出疑惑的神色,祝星瀾進去不到半柱香,就什麼都招了,還對祝星瀾很害怕?
祝星瀾看向左護法,「說。」
左護法不敢看祝星瀾,聽到這個字打了個顫,高大的身形簡直要縮成一團,「我說,我說,門主,不,姜紇在合歡宗維龍山大戰遭到重創之後就開始慫恿其他門派一起謀於恆山這片福地,但是出師無名,姜紇也怕直接出手有風險。」
「隨後,蒲子賢聽說合歡宗的依蘭被殺,他就和姜紇說了一個計策,想引誘合歡宗長老上鉤簽下抵押條子,將於恆山的地弄到他手裡,有西皇宗在背後撐腰,合歡宗是拿不回於恆山的。阮冰被抓以後,正好她手中有宗主印,所以這件事就成了。蒲子賢想要讓姜紇把阮冰殺了,毀屍滅跡,姜紇沒有這麼做,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青棠問:「那抵押條子上的五百萬靈石和燕支劍都是空口承諾?」
左護法:「對蒲氏來說是,但對西皇宗來說不是。」
青棠問:「怎麼說?」
「蒲氏要交給西皇宗的景澤一百萬靈石和燕支劍,而這些都是天虞門出的。姜紇與蒲子賢約定過,將於恆山拿下之後再給五十萬靈石給蒲子賢,但是後來蒲子賢漲價了。姜紇對蒲子賢的奸詐很不滿,但蒲子賢借著有西皇宗撐腰,威脅姜紇要把於恆山賣給別人,所以那天我們才攻上了於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