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從身邊走了過去。
「誒,你別走啊。」
他個高兒腿也長,幾個跨步就追了上來。
「你等等我啊。」
「你幹嘛不理我?」
「談聲?談聲?」
她被煩到沒邊了,停下腳步,抬頭看他:「你想幹嘛?」
陳彥舟摸了摸脖子:「我沒想幹嘛啊,我就想讓你跟我說點話。」
這話太奇怪了,但他顯然沒有意識到。
談聲:「我不想說。」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
「我知道啊,我問為什麼不想。」
「......」談聲表情冷淡,「我對男的過敏。」
他一雙眼睛瞪圓了,往後撤了一步,環顧四周,確認附近沒人才壓低聲音,誠懇地問:「真的嗎?」
談聲:「......你真是陳彥舟嗎?」
「當然了。」陳彥舟一臉疑惑,「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對這個智商能考全校第一持保留意見。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真不信啊?那......要不然我給你看身份證?」
「不用了。」
他摸遍校服每一個口袋,「我沒帶在身上。晚上,晚自習拿給你看行不行?」
「我不看。」
「那你要看什麼?」
她什麼都不想看啊......
不是他非湊過來的嗎?怎麼說得好像是她挑起的事兒了?
談聲有點想發脾氣,但又覺得這點小事兒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運用自己已有的知識概括了一下這種感覺——克。
她竟然被陳彥舟克住了。
她不能再繼續順著他兜圈子了。
想到這裡,她直截了當地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陳彥舟這才想起自己找她的目的,「哦,我是想問、額、想問——」
話到嘴邊,他忽然扭捏了起來。
他眼神躲閃,語氣漂浮著:「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談聲上次聽到這種話還是小學。
她把康喬打了一頓,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她是不是討厭自己。
那時候,她說啥來著?
忘了。
反正康喬哭得更慘了。
現在她怕自己一張嘴,陳彥舟也哭出來。
「你別否認,我都發現了,你理羅薇她們,但不理我。」
談聲說:「我對男的過敏。」
「可你今天還跟何嘯說話了......連何嘯你都說話了。」陳彥舟腦子拐過彎兒來了,一個勁兒地分析,「是不是因為那天在樓下,我凶了你,你懷恨在——額,我的意思是你心裡不舒服?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啊。」
陳彥舟倒也沒什麼別的想法。
要說有,那就是愧疚。
除了公告欄的事兒,還因為長久以來把她當成假想敵。
自從知道談聲是談聲後,他就有些良心難安,想做點什麼來彌補。
他鼓起好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自己都覺得挺矯情。
可不矯情,他良心上又過不去。
談聲的個性一看就是被動型,如果他不化解誤會,她肯定是一步也不肯前行的。
與其惴惴不安三年,不如矯情個十分鐘。
他微微低頭,握起的掌心因緊張冒出密密叢叢的汗。臉上表情,有期待也有忐忑,嘴角微抿著,眼睛盯著她的臉,不敢錯過她的一絲反應。
......
棕褐色。
原來他的眼睛是棕褐色的。
腦子裡不合時宜地冒出這樣一句總結來。
談聲別過臉去,冷靜地說:「陳彥舟,你是不是有病?」
「啊?」他眨了眨眼,怎麼這關係一下子就快進到能說這種話了?
談聲可沒有罵人的意思,她只是在平靜地闡述自己的疑惑。
在她看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和對手交朋友都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付出的時間精力太多,在友情里要注意的更多。因為有交叉的競爭賽,所以每一輪分出的輸贏都會影響感情。
她可沒那個功夫。
可陳彥舟嘛......鬼知道他怎麼想的。
她上下打量著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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