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杳用棉簽摁著他的手。
他低眸看過去,然後說:「你親我的時候有點,現在沒感覺到。」
他這個用詞讓她感覺嘴唇和臉一起發熱。
忍不住糾正他:「你可以用強吻,但不能用親。」
「區別在哪兒?」
「一個是強行,一個是主動。」
她低著頭,聲音倒是不輕,說完又問他:「親你的時候疼怎麼不說?」
「好問題,那你留空間給我了嗎?」
「......」
姜知杳深呼吸,覺得兩人的關係也沒必要從冷眼相待轉唇槍舌戰,她沉默片刻,緩和心情後,好脾氣地道歉:「對不起,我第一次沒有經驗,弄疼你了很抱歉,這樣可以嗎?」
坐在那兒的少年輕笑一聲。
「你這話還挺有意思,第一次沒經驗,第二次就有了嗎?」
姜知杳打定主意好好跟他說話。
說什麼都會被他反駁,索性就學他說疑問句。
「你不行嗎?」
對方果然沉默。
原本隨意望向她的眼神變得古怪。
像在確定她是不是本人。
他問:「你喝酒了?」
「沒有。」姜知杳說。
他輕嗤:「那你挺牛,沒喝酒就說這種鬼話。」
姜知杳思考片刻。
覺得他現在說話這種鬼樣子,多半是受當初她的影響。
樊樂琪有句話說的很對,大家現在都在B市。
B市大學就這些,消息互通,互相認識的人不少,再加上中間還有葉宜等人,實在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他無非就是想要個解釋,要個道歉。
坐在這兒等他的時候,姜知杳已經想通了,所以乾脆地問他:「那我要怎麼做呢?」
遲盛沒聽明白她這前言不搭後語,都說的是些什麼。
來這兒的路上找了代駕,在車上的時候樊樂琪給他分享了很多姜知杳和湯景貽在一起的事情,來源都是微博,估計是個喜歡湯景貽的女生,一直在寫暗戀日記,那些心酸的文字換個角度就是姜知杳和湯景貽的戀愛過程。
偶爾陪對方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做兼職,還他媽一起逛超市。
明明有男朋友。
又來親他,親他就算了還暗示要來他家。
大學都帶給姜知杳什麼了,總不能是學醫學變態了。
現在他覺得,還真有點這可能。
因為姜知杳看他的眼神有些過於熱烈。
說話就說話,偏偏走過來,坐在他身邊,距離近到腿貼著腿。
又問了一次:「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遲盛。」
重點不是在怎麼做,而在做。
至少她重音就是這麼放的。
從過去到現在,她就是這樣一直在玩弄他,並以此為樂趣。
遲盛疲倦地靠在沙發上,身體後傾,塗了藥的手指被她纏上了紗布,厚厚一圈,看著滑稽。他就這麼抬著自己的手指,思考片刻後,同意了她的請求。
「你要實在想做。」
他嗓音有些啞,咳嗽一聲才繼續:「那就隨你。」
姜知杳想起葉宜口中的遲盛。
說他百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
說她陪崔佳奇去上課的時候經常看見有女生幫遲盛占座。
還說像他這種被人哄著的富二代比任何人都看不起真心。
這些話跟現在的場景有著微微的重疊。
諾大的房間,豪華的置景,窗外閃爍的霓虹燈。
他在沙發上坐著,大腿敞開,身上酒氣和柔順劑的冷香揉雜在一起,房間沒開燈,光線昏暗,骨相的優勢反而更明顯。
她看著他的唇。
又有些擔心地問他:「別人會知道嗎?」
遲盛被她說笑了。
心想你還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有些挑釁地掃她一眼。
語氣挺橫:「你說呢。」
不會的。姜知杳從沙發上跨過去,坐在他腿上,伸手撫摸他唇下那枚不甚明顯的牙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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