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發了。」霍索恩說。
溫楚點了點頭:「好。」
霍索恩把溫楚放了下來,溫楚雙腿有些兒軟,剛站著還有些不穩,霍索恩輕笑了一聲,扶了她一把。
「都是你的錯。」溫楚橫了他一眼。
「行。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霍索恩語氣懶洋洋的,低沉的嗓音微微有些厭惡,衣襟有些兒凌亂,白髮的長髮也亂,全是剛才被溫楚無意識拽亂的。
溫楚不再搭理他,站定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霍索恩已經撿起了銀色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銀色面具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光,連帶著男人的紅瞳,也在轉瞬間變得寂冷又漠然,距離感一下子就拉遠了,難以想像男人剛才沉迷又貪婪的模樣。
霍索恩抬手,幫溫楚把臉頰的髮絲勾起來,親昵地撥到耳後:「我走了。」
溫楚正擔心自己的唇,雖然剛才霍索恩後面卻是親得很溫柔,但是起碼親了十幾分鐘,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隨口敷衍道:「好。」
霍索恩眼眸沉了沉,到底沒有說什麼,知道時間緊急,轉身走了出去。
溫楚檢查過自己的唇,確認這次確實沒有被親腫,應該沒有人看得出來,終於放下了心。
溫楚走了出去,來到了前方,沒過多久海面下便開始翻滾起來,她趴在欄杆下往下看,看見海面下擁有著無數觸手的黑暗身形。
她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攥緊欄杆,擔心船會被掀翻。
不過她所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大船安安穩穩地漂浮在海面上,溫楚意識到,這應該就是萊因赫所說的特殊道具。
但是與之相反的,海面下的戰況卻越來越激烈,觸手仿佛變成了鋒銳的尖刀,可以劃破海面切割生命。
越來越多的畸變種匯集而來,從水面下跳躍上來,雄獅早就從船上跳了下來,藉助了特殊道具,它此刻在水中,戰力在節節攀升,無數畸變種不甘地死在它的爪下。
血腥味瀰漫在整個天空中,海水中顏色早就渾濁分不清,無數斷肢殘骸,還有其他畸變種時不時跳上船上。
溫楚一邊治療,一邊鍛鍊自己的操縱畸變種的能力,控制著它們跳下去,甚至聽從她的命令跟同類廝殺。
漸漸地,溫楚發現了不對勁。
好像每一隻衝到她面前的畸變種都是被挑選過的,一點一點地加大難度,在她操縱的境界點,讓她既可以最充分鍛鍊自己的能力,又不會受傷。
溫楚愣了愣,抬眸看向前面的萊因赫,男人健碩挺拔,富有安全感,暗綠色髮絲微微輕晃著,軍服上已經浸染了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或者是兩者都有。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戰場中心的男人突然抬眸,穿越過人群,遠遠地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空氣似乎靜寂了一瞬。
男人表情漠然又冷峻,獸瞳深而濃,因為殺戮的刺激,快速地變化著。
溫楚微微怔愣著,指尖微顫,有點兒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從男人冷漠血腥的眼底,窺探到了一絲溫柔。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夜色濃重,伴隨著巨大的波濤,似乎是無聲無息地痛吟,畸變種王不甘又憤恨地,死在了深海里。
溫楚累得不行,全身乏力,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精神力透支讓她非常難受。
她疲倦得很,有些兒站不起來,乾脆直接靠在欄杆上休息,原本只是想休息幾分鐘就起來,不想不過一會兒就被睡意席捲,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自己被人溫柔地看起來,披風包裹在她的身體,男人的身體擋住了夜晚的寒風。
溫楚沒什麼力氣,身體放鬆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息間是清冽乾淨的氣息,混著濃重的血腥味,但是她此刻卻並不討厭,反而往男人懷裡窩了窩,腦袋靠在他的脖頸上語氣委屈道:「我好累。」
「我知道。」男人語氣低沉懶散,似乎也有些疲倦,垂眸看了她一眼。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冷漠的嗓音難得有些柔和,「睡吧。」
「可是還有好多事要做。」溫楚強撐著睡意,眼眸沉沉地,「我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要洗澡。」
「我知道。」
溫楚堅持了兩秒,聽到男人的答覆,放心地睡了過去,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自己被脫去了衣服,放入水中,又被清洗過後,最後放入了溫暖柔軟的被窩裡。
她心滿意足,舒舒服服地嘆了一口氣,還要接著往下睡,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進了被子裡,她被緊緊扣在男人懷裡,動作強勢霸道、掙脫不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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