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男人胸前,冰涼涼的觸感,俊美得仿佛海神。很早前,在某些時候她就覺得那像是流瀉下來的月光,疏冷又遙遠。
跟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一個樣,很冷淡很疏離。
當然,那只是別人,可不是她溫楚。
溫楚可是巫寒笙的寶貝!
溫楚很清楚她在他這裡是特別的,是可以任性的。
就像現在,巫寒笙說完這句話就不開口了,目光仍舊靜靜凝視著她。
比說話更加動人。
溫楚已經被這樣的目光看過很多次了,臉還是紅了些。
啊啊…就不能收斂一點麼,雖然認識了這麼久,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啊!
溫楚低頭合上行李箱,心情因為巫寒笙的挽留而喜悅,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
她搖了搖頭:「嚮導工資應該挺高的,我還要為以後的退休生活攢錢呢。」
說來說去還是小錢錢的問題。
再說了,買藥難道不需要錢,那玩意真的很貴啊。聽說是某種生物的屍體,只有污染區有,少數獵人會從污染區裡帶出來。
溫楚出去一趟,錢花光光的,口袋空空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溫楚長發從肩膀滑落,她沒來得及動作,修長白皙的手已經伸過來,她習以為常地揚起小臉,讓巫寒笙替她撩到了耳後。
「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涼。」溫楚隨意抱怨一句。
體溫總是這麼低,簡直像是冷血動物,要不是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事,她都得懷疑巫寒笙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不過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果然沒出過什麼問題,巫寒笙還是好好的。
溫楚握住他的手緊了緊,她的手溫熱他的微涼。
巫寒笙垂眸,手臂抽搐了一下,才能克制住用力把她拽進懷裡的衝動。
溫楚思緒抽離了一瞬,放開他的手,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等我攢夠了錢,我們從這裡搬出去好不好?」
巫寒笙慢慢移開了目光:「住在這裡挺好的。」
溫楚鼓著臉唔了聲,不太樂意,但是也不想勉強他。
也許是巫寒笙腿殘難受,怕被嘲笑吧,她不想讓他不開心啦。
何況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也是很有感情的。
溫楚整理好行李,時間差不多時她拖著行李箱,巫寒笙靜靜地坐在門口看著她離開。
溫楚心裡怪怪的,心想自己怎麼那麼捨不得啊,又不是不回來了,她只是出去工作而已!還會經常回來的啊!
巫寒笙的身後,龐大漆黑的觸手已經把屋子裡填滿,無數雜亂的聲音非常吵鬧又瘋癲。
「楚楚為什麼要走…難受…好難受…」
「心臟要停止跳動了…想死…」
「攔下她吧,永遠關起來…可是楚楚不喜歡…嗚嗚…」
溫楚打算打車回白塔,走出小巷子,目光一掃,略有兩分熟悉的車停在了小巷對面。
怎麼可能?
溫楚愣了愣,拖著行李箱正要過去確認。
車門從里推開,高挑修長的白髮哨兵從車裡走下來,紫羅蘭的眼睛淡淡的笑意,接過她的行李箱。
溫楚心裡高興,有點發愣,拽住他的袖口,興奮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他們明明沒有約定時間啊。
藍鯨哨兵看向少女細嫩的指尖,耳朵微紅,沒有絲毫的掙扎,額發輕輕晃動,溫潤的眼睛輕彎:「我剛回來。你說天黑前回來,我就想著等等看吧。」
溫楚不過隨口一句,沒想到伊維爾放在心上了。
溫楚臉微紅:「你等多久了?」
藍鯨哨兵把她的行李箱放進車裡,淺藍色的眼眸仿佛結冰的湖泊,語氣溫和沉穩:「兩分鐘吧。」
那真是巧啊。
還好沒有久等,溫楚那點不好意思散了大半,鬆了一口氣,坐到了副駕駛上。
伊維爾不僅把送回來白塔,還很貼心的把她的行李箱送到了房間,問她有沒有別的事需要他幫忙,確認沒有之後,才彬彬有禮的告辭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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