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掃了一眼,注意到祁承翎第一時間跟上了自己。
周潤科暗笑,索性放緩一個腳步,逼迫祁承翎與自己並肩。
「猜到了我的意圖?」周潤科笑著問。
祁承翎抬眸看了一眼周潤科,又默不作聲地將目光移向前方。
周潤科暗笑,這少年有趣。
外面都傳他落榜之後失心瘋,不僅性情大變,就連腦子也有了問題,學問大不如從前。可今日所見,少年不僅聰慧,還心思敏捷。
有趣啊!
祁承翎不理會周潤科,徑直走到袁景澤指認的地方,在四周查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直起身一本正經地對周潤科道:「從周圍的鞋印來看,三個男人,往東南方向去了。」
「東南?」周潤科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呢喃道:「他們又回城了。」
祁承翎點頭認可他的猜測。
周潤科又低頭查看了一下周圍的鞋印,伸出手指比了比鞋印的長度,站起身道:「從鞋碼看,三人的身形應該都比較魁梧。」
「三人?」靠過來的袁景澤突然插話,「說起來我與子衿在後台有見過三個異域風格的男人。」
「你見過?」祁承翎忙問,這點正好同把自己錯認的猜測對上了。
「見過。」袁景澤肯定地點頭,「在台後,我們也遇到了三個西域人,因為他們三人的衣著與死的那四個不一樣,而且身形魁梧,也不像是變戲法的,更像是表演大力士的,所以我以為他們不是一夥的。」
「三人,身形魁梧,也是西域人。」祁承翎看向周潤科,「都對上了!」
「你可記得那三人的模樣?」周潤科遂問袁景澤,「可讓畫師作畫通緝。」
「這……」袁景澤頓時犯難,他當時一門心思都在秦子衿身上,對那幾人只是防備地看了幾眼,並未刻意留意幾人的五官。
「回吧。」周潤科說,「秦姑娘或許會有些印象。」
秦子衿確實有印象,她不僅有印象,並且不需要畫師,自己便畫了那人的畫像出來。
「我追著湯圓進屋時,與其中一人對上了目光,並未留意看另外兩人。」秦子衿將自己畫好的畫像遞給周潤科,「所以只記得這人的相貌。」
周潤科看秦子衿畫的人像,雙眼一亮,「這是秦姑娘畫的?」
「是。」秦子衿答得小心翼翼,她擔心自己書房裡被人看出破綻,方才只帶了冬鳳進書房,沒允許其他人跟來。
「沒想到秦姑娘竟有如此畫工!」周潤科笑著說,「比京州府的畫師畫的都好。」
秦子衿不好意思起來,帶著病色的臉上竟也透出淡淡的一抹紅暈色,「周大人謬讚了。」
周潤科收了畫像,看向一旁小桃懷裡抱著的湯圓,「這便是你去台後找的貓?」
「嗯。」秦子衿點頭,復又憂心地說:「許是昨日在外面吃雜了,今日似乎有些不舒服,這會兒見了誰都是無精打采的。」
周潤科的目光沒有在一隻貓的身上多作停留,想著這裡畢竟是秦子衿的院子,不便久留,便起了身,「本府告辭,秦姑娘好生養病。」
秦子衿送他們出去,邊走邊說:「一下又是四條人命,那些人殘忍至極,那位被抓的大哥身上受了重傷,即便他們不殺他,若是不能及時就醫怕也活不了多久,希望周大人能夠儘早抓到壞人。」
周潤科忽然停下腳步,低聲低喃道:「這三人一下子就可以要去四條人命,對你們也是痛下殺手,為何獨獨不殺那位壯漢呢?」
「自然是有所圖。」祁承翎接話。
「那壯漢不過是個演雜耍的,身上沒什麼錢財,兩支隊伍一個來自西邊,一個來自南方,也沒其他交集,圖什麼呢?」周潤科繼續發問。
「不管圖什麼,那物件自然是對這三人很重要的,」祁承翎說,「而且,他們定是懷疑那東西在壯漢的身上。」
「只要那位大哥一日不交出東西,這些人便一日不會殺他?」秦子衿道。
祁承翎回應她點了點頭。
秦子衿抿嘴思忖了些許,久到周潤科又準備離開,她忽然道:「周大人,我倒是有個好方法,只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周潤科忙說:「你且說說。」
於是,秦子衿便站在院子裡,將自己方才靈光一現想出來的辦法與二人說了一遍,「此法未必奏效。」
「但大可一試。」周潤科說著眼睛有意瞥向一旁的祁承翎,「那雜技班子本身人並不多,此法恐怕還得挑幾個武功極好的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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