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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玉勝眼神一黯,輕聲開口:「殿下,你撒謊。」

「我沒有。」朱辭秋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所以不論你如今如何試探我,我永遠都只有一個答案,那便是你的生死與我無關。除非——」

烏玉勝追問:「除非什麼?」

她掀起眼皮,眼中露出笑意,「你助我回大雍,你我便是同盟。既是同盟,你的生死自然會與我有關了。」

烏玉勝眼神愈發凌厲,蒼白的臉色都不能擋住眼底的冰霜,可那冰霜卻又在看見她眼中笑意的一瞬間化開,「殿下不早已知道了嗎?我既然帶你來了此處,便不會再阻止你,也不會將你困在我身邊。你我如今,不算是同盟嗎?」

「我只是,想聽殿下說一句話。」

朱辭秋轉過身,面對著烏玉勝往後退了一步,烏玉勝鬆開手,跟著她的步子亦往前走了一步。她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說:你想聽什麼話。

「殿下,讓我陪你回大雍。」烏玉勝卻不明說,他難得地一笑,鼻樑右側的小痣再次映入她眼帘,她好像很久,都未曾注意到這顆她曾最喜歡的痣。只聽面前的男人又道,「我陪殿下回去,替殿下擋住那些牛鬼蛇神。」

她看著烏玉勝那雙深棕色的眼眸,沉默一瞬,道:「我從不會攔你做任何事。」

話音剛落,屋外忽然響起一陣聲音,朱辭秋看向門口,側耳聽了幾聲外頭的動靜。似是訶仁與穆照盈回來了。

訶仁在外急促地敲了兩下門,大聲道:「別膩歪了你們倆,快開門!」

朱辭秋聞言,不再與烏玉勝糾纏,率先越過仍愣在原地的男人,打開了門。門外只有訶仁一人,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她左右環顧一瞬,並未瞧見穆照盈。

「你們大雍,派人來了。」訶仁手中拿著一封信,在她面前晃了晃,「如今已經到了王都。」

她看了眼訶仁手中的信,伸手抽走後只略看了兩眼便已瞭然。

大雍如今每年都要向南夏上貢,今年的貢品已到王都。而押送貢品的官員,竟然是她在燕京時,所熟悉之人——顧霜昶。

顧霜昶此人與燕京中的世家子弟都不同,脾性可謂是一枝獨秀,如今不滿二十四歲,卻已官至吏部侍郎。

當年她一意孤行,執意留在龍虎關。而在邊塞的三年,顧霜昶寫了許多信給她,從不談及自己在燕京的處境。她亦不會主動過問這些事。

燕京權力是非之地,她那位剛愎自用的父皇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任她留在邊塞。即使不看那些往來書信,不去主動過問,她都猜得到,樹大根深又過分招搖下,自然會過得愈發艱難。

她一直知道是顧霜昶在燕京為她舌戰群儒,只是後來又從燕京來的信使口中,知道了顧霜昶為讓她能繼續留在邊塞,不惜用整個顧家來替她做擔保。

天下文人以顧家為首,上一任宰輔顧公桃李滿天下,他替天下百姓謀了無數福祉,萬民傘都收到十餘件。更莫提朝中文臣有一半都曾受過顧公的教誨。他們見到顧公,都要尊稱他一聲,老師。

顧霜昶乃顧公長孫,自小便受顧公栽培,他以顧家為保,那些文臣自然會細想,顧霜昶如此,是否為早已致仕的顧公之意。朱辭秋不必細想,都能知道當時朝堂之上,是何等的風詭涌動。

顧公的想法究竟如何她不知,但顧霜昶這樣明確地站隊於她,是將顧家置於皇權對面,公然與其作對。

而如今大雍皇權即將更迭,顧霜昶這位未來將入內閣之臣,不在京中與他人斡旋,保住顧家地位,卻要充作使臣,親自押送貢品入南夏。顧家樹大根深,倒不至於因保她在邊塞三年之事而受排擠至此。這樣的差事,若非顧霜昶自求,是不會落在他頭上的。

她被困在南夏數月,雖不知大雍現下近況,但自龍虎關破後,父皇朱煊安便忽然病重,命太子朱承譽監國——

思及此處,她忽然愣了下。

如今這一切與十一年前,朱煊安繼位前是如此相像。

朱辭秋垂眸看向手中的信,沉默須臾後在心中想著,或許是顧霜昶在京中發覺了什麼,所以才特來此地。

她掀起眼皮,將腦中思緒暫且拋開。現下她想知曉的一切都已明了,已不必再在這裡耽擱下去。

但她還有幾句話,想要問一問穆照盈。於是又看向訶仁,淡定道:「穆照盈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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