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昨晚,哦不,應該不是今天凌晨2點的時候,我聽到衣櫃裡有聲音,就打開了衣櫃門,查看情況。然後,我就發現衣櫃是個電梯。正當我轉動衣櫃掛杆的時候,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樓頂的水箱壁上了。」
「你被打暈了?」
「嗯。」白旭低下頭,指著後腦處的一個腫包,說:「這裡,現在還有個包呢,不過在醫院檢查之後,說只是輕微腦震盪,沒什麼大礙。」
「你當時被人打暈了?」邱雲確認地問了一句。
「是的。」
「可是,安隊說過,那個房間裡並沒有起過衝突的痕跡呀。」邱雲有點不明白了。
白旭笑了笑,說:「沒有起衝突,當時我就在衣櫃裡面,是在裡面被打暈的。襲擊我的人,應該是站在衣櫃外面。」
「但是你房間的門是鎖著的,這個人,怎麼進入房間呢?」
「用電梯呀。」
秦靜打斷了邱雲的問話,解釋道:「白法醫不是說,聽到了衣櫃有聲音,才起床查看嗎?那麼說明之前,歹徒已經藉助衣櫃的電梯,潛入房間了。」
「嗯,有這個可能。」
白旭認同秦靜的說法,道:「而且,這個衣櫃電梯往上是道4層,往下是到哪裡呢?」
「聽說是地下一層。」秦靜認真地思考了片刻,道:「但是,我覺得如果是從地下一層上到3樓的話,二樓的教工一定也會聽到聲音的,所以,我懷疑襲擊白法醫的人,是從頂樓下到3樓房間的。」
「嗯,這個分析有一定地道理,你跟安隊說過嗎?」
「還沒有。」秦靜搖了搖頭,說:「還來不及說給安隊聽。」
「那麼等給我錄完口供,回警局跟她說。」
「嗯。」秦靜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白法醫,有沒有看到襲擊你的人的長相。」
「襲擊我的時候,他是在我背後動手的。但是,可以一棍子把我打暈,說明這個人是男性。之後,我迷迷糊糊地好像是看到過牛頭面具,但是到底只是面具,還是說是戴著面具的人,我不太肯定。」
「也就是說,當時你是半昏睡狀態。」
「是。」
白旭給了肯定地回答,說:「總之,當時的情況,我沒辦法說得很清楚。」
「好,我們記下了。」
秦靜看著邱雲把口供都記錄好了,便起身道:「那先這樣,我們就不打擾白法醫休息了,先走了。」
「嗯,小心開車。」
白旭轉動輪椅,送她們到門口,看著兩人離開之後,才關上了房門。
接著,他就給安雪打了電話:「老婆,秦靜她們給我錄完口供,回去了。」
「好,知道了。」安雪低低應了一聲,正想掛電話,就聽白旭道:
「怎麼了?在忙嗎?」
「嗯,正在解剖室。」
「哦,小何怎麼樣,能獨立完成解剖作業嗎?」白旭作為何成傑的導師,還是比較關心他的情況的。
這時候,何成傑似乎是聽到了他和安雪的對話,直接開口道:「安隊,你調成視頻模式,讓師父可以監督我完成第一次獨立解剖作業吧。」
「好。」
安雪調成了視頻模式。
白旭看著解剖台上的屍體,說道:「那麼開始吧。」
「是!」何成傑心裡有點小雀躍。
他開始查看死者的頭部。
突然,他用鑷子夾下死者的一根頭髮,說:「死者的髮根毛囊有點萎縮,看起來不是特別監控。」
聞言,視頻電話中白旭道:「送去法證那裡,做一個測試。」
「什麼測試?」安雪略帶不解的看想何成傑。
何成傑解釋道:「他頭皮的髮根萎縮,很可能是癮君子。」
說完,就查看死者的手臂,說,「死者雙臂上沒有注射傷。不過,腹部有不少針孔,看起來是個糖尿病患者。」
「那就拿他的血液樣本,讓法證做個血糖測試。」
「嗯。」何成傑採樣之後,讓小牛把樣本記錄好。
而後,他查看了死者的雙手,雙腳,確定沒有外傷之後,進行解剖。
整個過程,何成傑都是獨立完成的,白旭並沒有開口說話。
等他全部做完之後,才摘下口罩,來到安雪的手機前,問道:「師父,怎麼樣?我做的還好嗎?」
「不錯。」白旭點了點頭,拿起蘇打水,喝了兩口,說:「那你們先忙,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
「哦,好,那我不打擾師父休息了。」
何成傑立刻就讓安雪收回手機。
安雪看著視頻中的白旭,問道:「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