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屠姍的話去看,還真有區別。
村民因為害怕急切,渾濁的老眼全是不安和急切,還有歲月留下的滄桑,很容易分辨。
嫌犯的眼神如同一汪死水,沒有多少活人情緒,但他的眸光很活躍,像一台飛速運行的計算機,每一步路好似都在算計,隱約還有一股兇狠。
沒注意到這個的,一般看不出,但要是特意提了,就很容易發現。
「還得是三姐,受教了。」
屠姍得意的揚起下巴:「好好學吧,三姐還有很多值得你們學習的東西呢。」
兩人呵呵,論厚臉皮,確實無人能敵三姐,知道她強,所以理直氣壯,當她實事求是炫耀自己的時候,聽到別人耳朵里,成了吹牛。
畢竟普通人很難做到這些極限運動。
「直接抓人嗎?」黃虎再次躍躍欲試。
田恆再次阻止:「貿然動手會讓那人狗急跳牆抓村民做人質,還是得從長計議。」
黃虎默了默又焉了。
屠姍看他倆,一個衝動熱血,一個冷靜墨跡,真是絕配。
「今天三姐再教你們一課,在絕對實力面前,你可以不帶腦子,干就完事。」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屠姍甩出一根藤蔓鞭,啪的一聲,把山下的嫌犯,抽得皮開肉綻,倒地上哀嚎。
田恆急道:「三姐,要是判斷錯了怎麼辦?」打錯人了,會寫檢討的,他一點也不想寫檢討,三姐這手也太快了。
雖然,但是,危險確實解除了。
屠姍冷哼:「我可是州城三姐,怎麼可能弄錯,小黃,下去綁人。」
黃虎看了眼田恆,見他一臉無奈,什麼都沒說,衝下山坡去綁人。
山坡下,兩個村民驚恐的看著無緣無故被抽得皮開肉綻的同伴在地上翻滾哭嚎,不知道要做點什麼,只能無措的站著,警惕四周。
見到黃虎急奔下來,汗毛豎立,兩人想跑,奈何嚇得腿軟,根本動不了,整個人跟篩子一樣抖了起來。
黃虎猛然頓住,怕把兩人嚇出個好歹,忙開口:「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們是公安,特地來抓捕嫌犯的,這人就是。」
村民不信,哪有公安一上來就把人抽得皮開肉綻的,像個土匪。
土匪屠姍……
村民看到扛著兩個人下來的屠姍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是附近的
山民,只是想進山打點柴,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各位好漢要是不嫌棄,這些東西,都可以留給各位用。」
兩人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了出來,要不是怕全裸影響觀瞻,身上那套補丁衣服也想脫下來。
田恆嘴角抽了抽,把他們當什麼了?
掏出警官證:「我們真是公安,同志不用害怕。」
倆村民不識字,也不認識證件,當然,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質疑,只連連點頭:「同志好,同志好,東西我們是自願給的,你們儘管用。」
田恆心裡哽了一下,還是把他們當土匪。
不是,他們到底哪裡像土匪了?他們多正派,多有精氣神,多和藹可親。
他們要是土匪,能進深山老林搶你幾個窮得叮噹響的村民?搶這個破背簍?這得多腦殘,這些人怎麼就想不通?
看了眼黃虎,黃虎一臉茫然和無辜,他什麼都不知道。
又轉頭看屠姍。
屠姍扛著兩個人,直愣愣的站著。
田恆額角一突,知道為什麼會把他們當土匪了。
誰家好人扛著兩個人翻身越嶺啊,一身的匪氣,想不把他們當土匪都不行。
「咳,三姐,先把人放下。」
屠姍歪頭:「為什麼?」
田恆:「……我擔心你累著,先放下吧。」
屠姍……「哦。」她一點也不累。
兩個嫌犯吧嗒落地,清脆又乾脆,骨裂的聲音,更是清晰。
嫌犯痛得嗷嗷慘叫,聲音不比被抽這人小。
倆村民更害怕了,可憐無助的抖了起來。
田恆扶額。
「兩位同志,我們真是公安,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現在可以直接離開,不過山里跑進來不少窮凶極惡的匪徒,你們要當心,千萬別在山裡逗留,儘快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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