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活命,他能堅持。
靠著毅力,硬生生從十樓走到一樓,再離開醫院。
不得不說,他狠起來,連自己都怕,一般人連站起來都很難做到。
屠姍什麼都沒做,專程來盯他,看他出來,趕緊給他安排九九八十一難。
每一難都讓塗亮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路上,今年他一定是犯水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不順。
等渡過這一劫,他一定要去燒香去晦氣。
終於,塗亮在臨近崩潰邊緣,傷痕累累,只剩一口氣的塗亮到了他下意識認為最安全地方。
屠姍一路尾隨,到地方後真的笑了。
呵,他們單位對面,那一小片住宅區里,曾經為了抓地下D場的人,她還在這一片轉悠過。
塗渣渣是真的很會啊。
塗亮進院子就昏死了過去,屠姍過去狠狠踹了兩腳都沒醒,不解氣,又狠踹幾腳,尤其朝他不中用的下體,反正是個廢物,不介意多廢一點。
為自己,為屠家,為那些被害的女子。
確認塗渣渣真的只剩最後一口氣,屠姍才不甘不願的停下。
獨棟小院,沒有住旁人,安防做得很到位,厚實的大木門,鐵柵欄,把每一間屋子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屋子裡有一些值錢的擺設,十分隱秘的地下室里,有塗渣渣的犯罪證據。
確定了,這裡就是他的老巢。
屠姍鬆口氣,不白費她像個跟蹤狂,神經病一樣在他屁股後面鬧騰兩天。
第180章 新生宴
屋子裡的東西屠姍沒碰,直接去把何家歡叫過來,這裡有有關大壩案的相關證據,以及其他案子,甚至還有資金去向的所有明細。
當然,塗渣渣扭曲的人性,害死的那些姑娘的證據也有,也有屍體的去向。
在啤酒廠的高溫爐子裡,早就成了灰,真是畜生。
有了這些東西弄死塗渣渣,足夠了。
何家歡在忙,屠姍跟在他屁股後面寸步不離。
何家歡心累的停下:「你到底想幹什麼?」
屠姍齜著大牙笑:「想問問你凌漾什麼時候放出來。」
何家歡雙手環胸看她:「在證明死者和凌漾無關之前,他都不能出來,而且,那名沒有查出身份的死者身上,有證據指向凌漾,我們需要一件件排除,需要時間。」
屠姍沉臉:「什麼證據?」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事?
何家歡不說:「放心吧,我有預感,你今天發現的這些,對我們的案件很有用,對凌漾也很有用。」
屠姍癟嘴:「請講證據,講什麼預感。」
何家歡沒搭理她:「所以,別再跟著我。」
屠姍覺得還是太便宜塗亮那個渣渣輝了,難怪她之前一直想不通,塗亮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人逃出來。
原來啊,那時候他就開始設計凌漾了,這是個大陰謀。
賤人肯定不是特地只為了拿捏她,更大的目的,應該是以此威脅凌漾為他做事。
屠姍氣呼呼的往外走,準備去搞點事。
何家歡突然叫住屠姍:「知道這棟房子在誰的名下嗎?」
屠姍愣了一瞬,不在塗渣渣名下?
想想倒是又理解了,塗亮那種人怎麼可能留這麼大的把柄在身上,這裡的房子,明顯不是他能擁有的。
「誰名下?」
「屠姍。」
屠姍???
屠姍很暴躁,想發泄,垃圾,連死人都不放過。
媽的,不能這麼算了。
轉頭把又被送進醫院的塗亮的位置,告訴了蔡雪卉。
蔡雪卉心眼小,蔡知義想滅口,父女倆現在應該都想弄死這個渣渣。
有老何派的人守著塗渣渣,父女倆肯定成不了事,但讓他受罪免不了。
就是對不起老何了,給他增加了工作量。
蔡家父女倆不負她所望,確實去弄塗渣渣了,即便有何家歡的人護著,塗渣渣也幾次進搶救室,遭了老大的罪。
看到他這麼不好,屠姍終於放心了。
而蔡家父女倆出手三次後,終於發現不對勁,塗亮被刑警控制住了,而他們也被盯上了。
本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們對塗亮出手,留了不少把柄,被何家歡順藤摸瓜,直接被逮捕。
屠姍……純屬意外,信嗎?
……
凌漾從看守所出來,刺眼的陽光讓他很不適應,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至暗的一天。
回頭看了一眼,眸色微沉。
他知道,從被帶進來的第一天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是塗亮一早就為他準備的陰謀。
雷旺弟是特地為他準備的,就是想控制他,他蠢得一點都沒發現,就這麼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