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乞丐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大概是屠姍的女主光環作亂,讓她好運爆棚,找到個人才。
「姑奶奶,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底層小弟,太機密的根本沒機會接觸。
這些還都是我在組織將近十年,兢兢業業工作,吃得比雞少,幹得比牛多,一點點積累來的。
我知道的都寫了,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屠姍不置可否:「那紅領巾代表什麼,你該知道吧?
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是不是代表不一樣的含義?都有些什麼?
畢竟你都是十年老員工了,這點應該很熟悉才對,你要是說不知道,我會懷疑你交代的東西的真假性。」
男人梗了一下,真想把他榨乾嗎?什麼仇什麼怨啊,他要是真敢說不知道,這娘們怕是會當場給他斷腦袋。
不說又不行,這娘們邪乎。
「紅領巾代表暴露,白手帕是按兵不動,綠色絲巾代表可以行動。」
屠姍是佩服的,瞧瞧人家這工作多細緻,諜戰都沒他們會搞。
「電影院這裡是誰的聯絡地點?」
屠姍問得很突然,男人愣了一瞬:「沒,沒啊,沒誰,都能用啊。」
屠姍笑得涼颼颼的:「你確定?」
邱遠人在北區,她也在北區,而這個乞丐提供的地方,北區占了兩個。
但邱遠一個都沒選,捨近求遠來了這,不正常。
男人不敢看屠姍的眼睛:「當然。」
屠姍瞬間冷臉,一腳踹斷了男人另一隻腳的腳腕:「重新說。」
男人被屠姍身上的冷煞氣勢嚇得,痛都不敢喊出來。
「我我我我……是邱遠,邱遠,這裡是邱遠的聯絡點。」
屠姍又踹出去一腳,落在男人胸口,直接踹斷一根肋骨:「你是不是賤?挨揍了才知道說實話?剛剛不主動,等我問了才張口,怎麼,把你姑奶奶當傻子糊弄呢?」
光說不解氣,又連踹幾腳。
男人抱著腦袋嗷嗷求饒。
屠姍解氣了,扔了紙筆給他:「寫,知道的都寫出來,再跟給你姑奶奶耍心眼,姑奶奶卸了你腦袋。」
男人哭唧唧,可憐巴巴的寫,再不敢耍心眼了。
這次耗時半個小時,氣得屠姍想刀他,瞎耽誤時間。
拿到東西,屠姍簡單看了一遍,媽的,狗東西藏了不少東西,每個盯梢點,不但分了具體的人,具體的事,就連信號用具都各不相同。
誰要是得到一點消息就去釣魚,鐵定被反殺。
屠姍氣得又踹了男人幾腳,可惜他不知道黑診所的事。
敲暈男人拖回單位,男人關起來,資料放何家歡辦公室。
辦公室里,屠姍帶回來的各種資料證據,已經堆滿了一個角落,何家歡一直忙,都沒功夫整理。
這麼堆著也不行,耽誤進度。
屠姍把開心小妹招來,再把幾個閒出屁的後勤招來,讓他們整理資料。
幾個人在屠姍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干起了工資之外的事。
沒有加班工資,幹起來不起勁,從裡到外都透著幽怨。
屠姍是個周扒皮,她是不會心疼他們的。
安排好這些,原地蹦躂了幾下,在一眾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跑進了關邱遠的小黑屋。
「誒邱遠,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邱遠撩起眼皮,沒怎麼在意,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好了,我給系得牢牢的,保證狗都扯不掉。」
邱遠嘴角抽了抽,不想搭理她。
屠姍杵旁邊沒打算走:「你真的沒得罪人嗎?我剛給你系紅領巾的時候,見一個臭烘烘髒兮兮,一臉麻子大厚唇的男人被公安帶走了。
也不知道公安跟他說了什麼,那傢伙,激動得又蹦又跳,嗷嗷喊冤枉,說他就是個小嘍囉,啥也不知道,讓公安去找澡堂子的羊哥,去找你邱遠。
我瞧著事不小,你可得當心了。」
邱遠在聽到屠姍形容乞丐的時候就驚了,再聽到羊哥和他,更是心慌起來,看來真的暴露了,但他不知道怎麼暴露的,暴露了多少,誰暴露的。
「你確定沒聽錯?」
屠姍翻個白眼:「反正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其他的愛信不信,我走了,你自己待著吧。」
邱遠急忙拉住屠姍,他不懷疑屠姍,在他的認知里,塗三妹蠢,膽小,懦弱,沒膽子騙他。
屠姍一腳把人踹開,躲得遠遠的,滿臉警惕:「幹啥幹啥,我雖然是你小姨,但咱倆沒血緣關係,你別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