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擺擺手,從他袖間溜出一團光芒,定睛一看,是個精緻的五層琉璃塔。居然是昨天那個小妖精。
鶴渡這下全醒悟了,他昨兒得罪了這妖精。所以才被弄到那個鬼地方,見了鬼受了驚,順帶還噁心了下他。
他不禁無奈的攤了攤手,嘆氣道,「這世間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小蘿莉蹭的跳出來,嚇得他三魂丟了七魄。
「再囉嗦信不信我讓你夜夜見鬼,」凌波兇巴巴的威脅。鶴渡連連拱手,討好的眨了眨眼。
「不敢了不敢了,我可不想做噩夢。你厲害你最厲害。」鶴渡連連誇讚,那小蘿莉這才好心放過他。
不過他冷靜下來,這才忽然想起方才好像那蘿莉是從東風袖子裡掉落的,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哈哈,東風你是不是被整過了,快告訴我,讓我開心開心。」鶴渡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東風的臉青了青,沒有說話。
他確實是被擺了一道,不過沒看出來這小東西看著蠢兮兮的,整起人來毫不手軟,手段層出不窮。
蜃妖,還真不愧是以幻境為著稱的種族,詭詐多變。她尚未成年,身形嬌小,眼角已然有了媚態。
不知若是長大成人,會是怎樣的美人。
「閉嘴,你難道忘了我們是出來找陽魅的。」東風神色已然不耐,一張臉崩的厲害。琉璃塔又晃晃悠悠順著他袖管爬了進去。
嚷嚷著困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那千瓣桃紅見被拆穿了身份,也溜之大吉。臨走還不忘調戲鶴渡。
「郎君,切莫忘了奴家。」鶴渡氣的就要追上去暴打,被東風攔下了。
「正事要緊,你還怕你治不了一隻桃妖。」東風伸手從乾坤袋裡撈出一枚羅盤,用於定向。今日老天賞臉,給了個大晴天。
陽魅最喜歡的就是陽光與熱鬧了,只有這種天氣,它才會出來覓食吸人靈元。懶洋洋的天氣,吃飽喝足一壺老酒,也就是陽魅的追求了。。貪飲,是陽魅的大忌。它出現時也並非是奇奇怪怪的樣子,不至於一枝獨秀傲立千秋,頂多就是普普通通混跡人間。
這東西全身半點妖氣也無,心思詭滑,會在不經意間引人入局,成為它的囊中之物。而它樂此不疲,看獵物掙扎到死。
最後再細細品嘗,老酒相和,回味無窮。
「新鮮的燒雞唉,新鮮的燒雞,十文錢一個。」
「上好的紹興花雕酒,陳年佳釀,童叟無欺。」
「風箏,好看的風箏,你想要的都有,只要客官包里銀子足。」
「糖葫蘆,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唉。」
這是小鎮的集市,滿街迴蕩著叫賣聲。來來往往的客商絡繹不絕,錢貨兩訖。
嘈雜的聲音構成了動聽的旋律,收穫與耕耘的成果便是洋溢在百姓臉上的笑容。
一位身材矮小的少年從人群里慌慌張張的穿過,他的褲子上全是泥。一雙手破了皮,衣衫破爛勉強蔽體,眼角掛著未乾的淚痕。
路過的人嫌棄的避開,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生怕沾染了塵埃。不過總有那麼一個善心人,會低下高傲的頭顱,用自己乾淨的雙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泥人,關切的問候。
「你有沒有怎麼樣,跑的這麼急,可是傷到哪裡了?」那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文弱書生,身材不高,相貌平平。身後背著書簍,一看就是來求學的。
他溫言細語,那少年哽咽著,瑟瑟發抖的將自己髒污的雙手塞到書生乾淨的手裡。爬起來拍了拍膝蓋的灰,灰垢混著血水,狼狽不堪。
書生同情的揪了揪心,他看那少年還要跑,就誘哄著開口。「小兄弟隨我回家,我幫你換身衣服,處理下傷口。」
那少年愣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眨巴著眼睛弱弱的問,「真的嗎?」書生連連點頭,牽著少年的手離開。
二人到了一處簡陋的平房,那書生到處找了些吃的,興沖沖的捧過來。少年卻突然變了臉色,眉眼生魅,體態如狐,周身如同火焰一般通紅。
書生啊的一聲尖叫,手中東西掉落在地,已經不能吃了。剛剛還髒污的少年,突然變成了狐狸,那書生之乎者也了半天,也說不清楚自己的震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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