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早已忘在了腦後,愣愣的盯著他的面龐。
怎麼忘了,未化形之前是碰不得酒的,不然會醉的。她只覺頭暈目眩,眼前的人似乎也在晃動。
他的睫毛長長的,一雙眼睛深邃如迷,似乎藏著秘密。他啟唇的時候,弧度很淺,像是蝴蝶的羽翼,撲閃。
這人可真好看。
鶴渡樂了,這小東西居然惦記上了東風的美色,他帶的千日醉,對尋常妖物,可是後勁足的很。
他笑的秋波蕩漾,一雙桃花眼上挑,唇色是淺淺的粉,帶著一層誘人的水光。右手慵懶的執了酒杯的耳,壞心思的摩挲杯壁。神色難解,似乎是惦記著什麼陰謀。
他俯身盯著站立不穩的小閣樓,輕笑。「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閣樓一時沒緩過來,玉手牢牢收緊,她有些吃痛的哎呦一聲。「想知道我名字,那要看你名字是不是夠好聽了。」
小閣樓頗為得意,一臉傲嬌。她語調俏皮可愛,身子搖搖晃晃,像個不倒翁似的在東風掌中歪來歪去。
鶴渡忍俊不禁,就連一向清冷的東風,也勾了勾唇,心情頗為愉悅。
「我呢叫鶴渡,他叫東風,你呢?」
等了半天都沒有答覆,鶴渡好奇的湊過去,那小閣樓已然躺平在東風掌心,睡著了。
他終於是笑了出來,心這麼大,就不怕被丟進煉妖爐里。東風皺了皺眉頭,手心裡這個晶瑩剔透的琉璃塔,是妖。
不過怎麼這麼蠢,他頗為嫌棄的想要丟開,那小閣樓似乎察覺到了,不滿的嘟囔,「好暈唉,什麼東西在晃。」
東風黑臉,他看這小東西越看越討厭,偏偏他要是就這麼把人丟煉妖爐,估計傳出去也丟了名聲。
捉妖師也是有忌諱的,除惡務盡不錯,但不欺老幼,老是將死寂滅的那種,幼師化形之前的弱小。
那小東西賴著他睡得正香甜,他眉頭皺了皺,輕手輕腳的想要把小東西放開,隨意安置。
可他低估了小東西認床的本性,睡得死死地還不忘掙扎,就是不肯跑。
鶴渡笑,「看來我們的捉妖師大人魅力無窮呢。」他眉頭彎彎,語氣里不自覺帶著揶揄和調笑的味道。
被欺壓了那麼久,可算能找回場子了。東風矜貴的吐出一個字,「滾,」他向來不會爆粗,無論何時都帶著刻意的禮貌。
這次怕是要氣急了,連髒話都說出口了。他無奈的撓撓頭,又惹毛了。
東風性子冷,長相也冷了些,不過平時不發脾氣,也就忘
了他脾氣不好的事實。等鶴渡想跑,早就來不及了。
金燦燦的光芒籠罩,他盯著鬼魅般出現的油紙傘,內心無比鬱悶。這東西向來是他的克星,第一次差點被它整了個魂飛魄散。
幸好他修為精純加上舌燦蓮花,靈機一動定了血契,拉了東風下水。他不好過,捉妖師也同樣不好過。
奸計得逞,後來他果然成了東風唯一的跟班,不僅狐假虎威震懾妖邪,而且越活越有捉妖師的模樣了。
「唉唉唉我慫了,您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妖計較了行不行,」鶴渡討好的貧嘴,那金光似乎有所察覺,消減了光芒。鶴渡眉梢一喜。
果然喜歡軟的,他還沒高興三秒,就被扔到臉上的經書砸懵了。
「煉妖壺內妖邪需要度化,你這麼閒,去念念經書超度。」他面無表情的吩咐,轉身收了油紙傘往檐下去。
一身青色衣衫垂落,有水滴嘀嗒,那乾淨的衣衫好似暈染的水墨,在雨幕中緩緩消失,不留半分顏色。
「還真是不留情啊,」鶴渡哀嚎,只能認命的苦讀經書。想想那人離去的乾脆,像極了他的名字,風。
來去無蹤。
他慘兮兮的讀了半夜經書,沒成想突然聽見一聲稚嫩的憤恨,「別念了,吵死了。」
咦,什麼妖邪如此大膽,敢對他鶴渡妖君不敬。他自恃清高,為了區分他和普通妖邪,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個名頭。
一唬一大片。
手背被什麼東西划過,星星的格外不舒服。他低頭看著那東西,哭笑不得,「原來是你啊小東西。」=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