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他的人,他絕對把她扔冰池裡清醒清醒,不過東風肯定會找他算帳的,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命回來。
「算了,就當公子我日行一善。」鶴渡運轉靈力,幫助獨孤笙療傷。傷口不再流血,面色也紅潤了許多。
凌波這才放心,鶴渡立刻就抓了凌波的手,把她放進了回憶之殤的陣法里。等凌波回過神,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她剛剛又驚又嚇,倒也不覺得冷。這會兒冰冷的雪拍在臉上,寒意刺骨。她擰了擰眉,鶴渡怎麼不見了,不是說東風要死了。
她往裡面走了很久很久,周圍的景色變換,從春色淺櫻,到夏雨荷塘,至秋色楓紅,終冬日雪原。似乎是四季變換,可她總覺得似曾相識。
她看到東風的時候,是他一個人背對著她,孤零零的身形落魄而消瘦,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撕心裂肺精疲力竭的模樣。
她看到他的手在雪原上寫字,一筆一划,虔誠認真。她忽而就紅了眼眶,他的手指腫了,破了,他還是麻木的書寫,她湊近。
新的風雪掩蓋,字形有些模糊不清。「對不起,要是我和你一起去看了那年的梅花,是不是就不會弄丟你。我太驕傲了,不敢承認喜歡,你要懲罰我,就回來親自懲罰我好不好。」
她囁嚅的讀著他支離破碎的文字,多是道歉和懺悔,她看著他半跪在雪裡,素來孤高清冷,如今只剩頹敗。
她覺得難言的窒息,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在和誰道歉。是他喜歡的人嗎?他原來,那麼在意他心底的人啊。
那叫她過來,是在諷刺她的嗎?凌波轉身就走,鶴渡在陣法之外,焦急的探頭。看凌波要走,神情瞬間垮了下來。
這死女人非要害死東風才甘心嗎?真不知道他看上啥了,這麼沒良心。
「他中了回憶之殤,你要幫他解開心結帶他走出來。不然,你和他都要死。」凌波恨的咬牙切齒,鶴渡怎麼也不講理。
她只好折返回去,這一回去才發現,他的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凌波慌亂的衝過去,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同於剛剛獨孤笙受傷的驚慌失措,這一次,是怕失去他的絕望。
「東風,你醒醒,你看外面的梅花開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的。」他的神情仍是木然,手胡亂的劃著名筆畫,字跡越發模糊。
凌波不得不抓住他亂動的手,他的力氣極大,她幾乎握不住。可要是任由他折騰下去,他只怕整隻手都要廢了。
他現在陷在那個人丟了的魘里,若是走不出去,就只有滅亡。她試了很多法子,東風仍是不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的目光毫無焦距,凌波弄的筋疲力竭,也沒把他叫醒。雖說是回憶之殤,她轉了一圈,可也並未找到她的回憶。
除非,這是為東風專門設置的局。她看著東風的神色越來越不好,面色青紫,這樣下去,他沒有被折磨死也被凍死了。
該是怎樣的回憶,那樣刻骨銘心,就算死也要守護。
凌波突然有些羨慕,心裡還有些酸酸的。好像,優秀的人總會有摯愛為伴,曾經出現過,或許相守一生。
她好像還未曾遇見過愛情,她的相思,會是怎樣的味道呢?
東風的面色突然開始紅了起來,凌波抓住他的手,周身滾燙不已。他發燒了,他不是向來厲害,怎麼這次不會用法術解圍了,搞的如此狼狽。
凌波急得抓狂,該怎麼辦呢?她忽而抬頭,額頭不經意蹭著他的下頜,他的輪廓顯現,夠精緻,但不柔和。
多了些風霜的味道。
美色誘人,她忽然有些臉紅,心臟砰砰直跳。她索性伸手勾了勾他的脖子,讓他往下,而她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一枚印記。
他忽然伸手攬住她,加深了這個印記。像是自然的本能,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然後紛紛碎裂,眸中便只剩下一人。
是他等了千年的人啊。凌波猝不及防被偷襲,腦子都蒙了。見他醒了,連忙跳開,彆扭的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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