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大的幸福,老將軍所求不多,只要兒子還安康。就再滿意不過。
東風和凌波也出席了阿婆的葬禮,聽說他們消除了芥蒂,也都安心了。一生何其短暫,如果一直因為誤解而難以釋懷,那將是怎樣的遺憾。
凌波看著這樣的結局,也是頗為釋懷。
這世間之情,除了愛情,糾糾纏纏纏綿往復,難分難解。再就是親情,割捨不斷絲絲縷縷纏纏繞繞總會回到原點。
人在世上,總會被這樣那樣的感情牽絆。但若是看不破,被一直糾纏拉扯著,就會活的辛苦。
回到傾歡酒館,繼續釀酒迎客。有些人走了,但還有人在路上,那些逝去的不可追,就別再留戀。
帶著他們留下的愛,勇敢的活下去。凌波在酒館駐足,望著旁邊緊閉的門,擺了擺手。
「東風,我想學新的酒了,」她突然道。東風看她的樣子,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酒是故事,亦是留戀,這次的酒,叫念,念著以往的情,念著未到的愛。這是一個頗有意思的酒。
飲時像是回到了過往,那些情緒壓抑在心間被一點點調動,惹得人淚流滿面,卻又被一點點釋然,漸漸有回甘湮滅苦澀。
甜中有苦,苦中有甜。那點記憶沉澱到內心深處,厚積薄發,拉開了親情的鎖鏈,融入這人間五味。
凌波跟著東風調酒,看他嫻熟的動作。漸漸入迷,酒香肆意,打開情緒的閘,傾瀉而下。
她嘗了一口,便是回味無窮。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捉妖師還會釀酒嗎?」
東風笑笑,「並不是所有的捉妖師都會釀酒,只有我會,所以你遇見我,才能把酒館開的紅火。」
凌波見他頗為不要臉,便笑道,「越髮油舌了,我要是拿你的舌頭去打油,估計能打下來一斤二兩的油。」
「為何是一斤二兩?」東風尚未反應過來,那邊凌波已經跑開了。邊跑邊道,「自然是因為你十分的二呀,你這不要臉的樣子,不是二是什麼?」
東風默默搖了搖頭,「你呀,越發沒正經了。又是鶴渡帶的吧,他太瘋了。」
鶴渡無辜躺槍,無力辯駁,只能繼續躺在玉簫里裝屍體。
「和你學的,你非要推脫給別人。」
第104章 夢靈(一)
東風最近的生意有些慘澹,不知道是不是他捉妖師的名頭太盛,最近居然都沒有妖邪作亂了。
一連一個月連點香油錢都沒賺到。他倒本來也沒太在意,不想獨孤笙突然回來了,還帶了一身傷。
當時凌波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他就覺得心裡堵的厲害。幫著把獨孤笙送進了房間,他就轉身離開去寂靜處冷靜了。
那樣的關心,讓他覺得格外刺眼。凌波好像還沒有對他那麼好過呢,嫉妒加吃醋的情緒夾雜在一起,他在外面吹了半夜的涼風,煩躁絲毫未減。
隨意的進了一家酒肆,要了烈酒。喚了鶴渡出來陪他喝酒,消消心底的煩悶,他知道現在的凌波肯定在獨孤笙旁邊寸步不離。
就覺得心底像是在尖銳的刺了又刺,打開酒罈,悶聲就灌了下去。他不想說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些情緒像是生了腳,如影隨形,他忙碌的時候,便不會記得,可他要是不忙了,看見那個喜歡的人,就會難以抑制的悲傷。
酒壺見了底,他卻半點醉意也無。腦海里是她擔憂焦急的樣子,她的那聲阿笙,在他心底尖銳的扎了一根刺,扎的生疼。
「東風,別喝了,這樣會醉的,」鶴渡看不過去,奪過了酒杯。東風笑了笑,拿過旁邊的酒罈。
就徑直灌了下去,他心底太多的煩悶,想要釋放又無處釋放,他只能隱藏起所有的愛,可是看到她對另一個男人好,他就會整顆心都像撕裂一般。
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她失憶了,可是若是自己也失憶,或許就不會一個人難過,一個人煎熬。那些快樂,痛苦都只有他記得,而她一張白紙,卻有無限可能。
「你說我要是告訴她,她是妖精,她會不會笑我瘋了,」他已經醉的厲害了,鶴渡和他對飲,趴在桌子上靜靜的聽他嘮叨。
偶爾嘲諷幾句,鶴渡想或許是酒醉了就容易傷心。他的心,竟然也有些痛。只是他不知,那牽絆從何而來。
「你要告訴她,你就是個傻子,」鶴渡嘿嘿笑著,東風噙了淚,醉眼朦朧的望著外面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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