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巫風此人,如何?」東風反問。
「不如非孤描述的溫柔,」鶴渡應道,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個溫柔的男子,只是非孤的執念,讓他們以為她所追尋的,是天下最溫柔的人。
「百家集就算我們不去,也會有人請我們去的。皇宮的巫術,你我還不曾見識。」
鶴渡跟著笑了起來,一般情況下東風說這種話,必定有人要不好過了。就是不知誰有這個榮幸。
非孤跟著巫風來到一處宅第,此處安靜祥和,頗有禪意。似清雅的江南水鄉風,流水潺潺,綠竹掩映。
「這是你的居處?」非孤出聲問道,她有些不安和侷促,在巫風面前,她沒有驕傲,沒有冷漠,只有女兒家的矜持和柔弱。
「是,我聽他們叫你非孤?我記得你從前叫星河。」她忘了太多前塵,只記得他一人,卻也記不真切。
「你若是喜歡,叫星河也可。」非孤笑了,兩頰泛紅,她扭了頭故作打量的樣子,看這屋中陳設,似曾相識。
未曾留意身後的人,唇角扯起詭異的笑容。
她伸手拍了拍臉,「這裡,我是不是見過?」她傻傻的想尋求一個答案。看見巫風驀然彎起的弧度,酒窩淺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自然是見過的,我的東西,你都見過。」巫風笑了,笑的溫柔,「既然你習慣了非孤的名字,那我日後便叫你非孤。」
「那我叫你風郎,」非孤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歡喜的念了好幾遍,她看著這裡,想著長長久久的她和他,嚮往而期盼。
巫風點了點頭,他的眼睛泛著水光,如薄霧朦朧,柔情瀲灩。「你找了我多久?」
女子愣了下,「從你不辭而別就一直在找,只可惜我不爭氣。總是會遺忘一些東西,到後來,連你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非孤懊惱的垂頭,模樣靈動可愛,巫風微不可見的皺了眉,不禁又想起那個卦象,神色也跟著冷了起來。
非孤驀然覺得有些寒,見巫風冷著臉,有些怯怯的起身,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巫風身子顫了一下,很快又穩定了神色。
溫柔開口,「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開心,你看你,眉頭皺的那麼緊。」巫風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依舊柔軟。
非孤安心了些,她靠著巫風,望著天上的星辰,伸出手指一顆一顆的數著,困了,倦了,頭歪歪斜斜的點了又點。
巫風寵溺的笑了笑,在她雙眼迷離的時候將人抱起。輕輕的放在軟榻上,就轉身離開。非孤睡的很沉,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
一連三天,巫風都是白天溫柔如水,晚上趁她睡著了就消失不見。非孤當然不知道這些,不過她知道,巫風和她並沒有表面的那麼好。
就好像,宅子裡的禁地,是她不能踏足的存在。她每次想進去,都會被巫風連哄帶騙的拐出來。
這天非孤像往常一樣覺得睏倦,巫風看她睡了就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撐著疲倦的身子,非孤下了床,她想去看看那裡的秘密。
不過,好睏哎。她望著屋子裡繚繞的雲霧,緩緩往外走去。手不小心打翻了香薰也渾然未覺,外面的風有些涼。
她昏沉的身子被風吹的清醒了許多。秘密之地近在眼前,她站在那裡,忽然沒有打開的勇氣。
要打開嗎?他會怪我的吧。想了許久,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裡面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色。
這裡的色調偏暗沉,裡面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用具。她搖了搖昏沉的頭,是了,他是巫師,應該是巫術用的。
架子上還擺著一些巫術的東西,非孤輕巧的穿過那些迷宮一樣的架子,往深處去。至於這麼寶貝嗎?
又不會弄亂他的東西,非孤暗暗想到。
裡面有一處昏黃的光,桌案上擺著未整理的卦象。非孤好奇的往桌上看去,這個卦象,是,好像是……。
咸卦……。
她怔怔的望著卦象,來不及思考,眼前景象忽然變換,似乎回到過往,那些遺忘的曾經,一點點撿拾,撕心裂肺。
他確實是極溫柔的男子,那時她是靈域的公主,以可愛俏皮聞名靈域。那時初見,她便看上了這個溫柔如水的男子。
「你叫什麼?」她那時仰著臉,眉眼彎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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