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閉目,看得出凌波不喜歡那隻貓,但她又似乎格外羨慕那隻貓,總是趁著鶴渡和東風外出,想方設法的把貓咪帶出去丟掉。
望著眼前這隻通體雪白的毛色,東風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許她和貓,總有一筆宿怨。
「放心,明日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在找到他之前,我就在這裡住下。」
非狐搶著道,鶴渡自然聽見了她的話,也沒有反駁。獨孤笙低著頭,想著心事。
父皇身子一直弱下去,全靠皇后維持表面的平靜。暗地裡風雲起伏,平白招惹了麻煩。
這兩人倒是有些本事,有他們在,倒也不必太過憂心。
「你們就不要吵了,雖然吃虧是福,可如今若是窮途末路,可否再前行?」想到現在的局勢,東風突然疑惑的提問。
「若是鮮血淋漓哀鴻遍野呢?」不出來不知道人世有多少遺憾。墓靈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獨孤笙認命。
晚上,寂靜的房間裡,三人圍著桌子坐下。
「你們想知道魂息是誰的?」貓咪看他們的樣子,謹慎的退後一步。
「我們想知道你如何確信那魂息是你故人?」鶴渡搶先開口。
「是一個熟人,給我帶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一個口信。告訴我你們會出現,有他的消息。」
第50章 名叫非孤的貓(一)
「你既然不記得他的模樣,那人在你心中也未必有分量。這麼執著的找他,莫非是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鶴渡打量著非孤,這隻貓收了原型的慵懶,此刻冷淡漠然的姿態,眼中萬種情緒,似乎是有無盡的故事。
她眼神閃動了幾下,低頭抿茶輕笑,「鶴渡公子懷疑我不成?我若是真的另有所圖,又怎麼會自投羅網?」
「何況二位一個法力比我高深,一個是我天敵。我不過是個道行淺的妖精,犯不著為了一個人送了命。」
非孤無奈的攤了攤手,她的樣子有些嬌俏,鶴渡垂了眸,手中的杯子打了個轉又落回手邊,發出清脆的聲音。
「魂息,是我的一位長輩給我的消息。他精通占卜,日前發現我找的人魂息突然有了下落,我就循著他的線索追來了。」
「那個人不是壞人,我還隱約記得,他是個溫柔到骨子裡的人,待我極溫柔。」
「那時我受了傷,他在雨中拾了我。不顧大雨滂沱,小心翼翼的把我塞懷裡,怕我淋濕。」
「他不會醫,請了醫後見我怕疼,便特意學了醫,親自為我診治。那大概是我印象最深的曾經了,我和他,後來的事情便記不清了。」
「可我記得他看我時溫柔如春水,樣貌必定也是極好的。他那樣好的人,上天不會虧待他。我尋了他不知多少歲月,可我竟然漸漸遺忘了他。」
「除了他的溫柔,我記不起任何關於他的線索。」她突然捂著心口,抬起頭的時候,髮絲都被冷汗浸透了,黏黏的貼在額前。
「忘了吧,」突然響起的聲音,空靈而纏綿,她疑惑的抬頭,滿臉的不可置信。東風與鶴渡急忙將她扶起,二者皆是不解。
「你怎麼了?」非孤疼的眉毛皺成一團,「沒想到依舊是這樣」,緩了緩,她才扯了扯笑容。
「我總是想更多的想起和他的回憶,可每每痛徹心扉,我卻什麼也得不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養成了習慣,想他會心痛,全身冷汗淋漓,仿佛剛剛經過炎熱的炙烤。」
東風與鶴渡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這是有人想要刻意阻止,施了咒術。
那是一種遠古的法術,已然失傳多年。這非孤的樣子,必然是咒術無疑。凝重的神色浮現,東風低了頭,思量著對策。
似乎,又有人想要興風作浪了。
「應該是有人害怕你泄露機密,所以封存了你的部分記憶,施了咒術。不過你居然還能記得初見,也算是難得。」
聽了東風的話,非孤整個人都鬱悶了。她軟軟的倒在床上,弄著自己的爪子,貓咪的天性,喜歡擺弄自己的皮毛和爪爪。
「我知道你們既然能沾染上他的魂息,就一定有辦法找到他。至於咒術,既然你們能說出一二,解咒之法想必不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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