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算計的事情,就從未失手過。
「也罷,就讓你悠閒幾日,功課要學,夔牛自然也要除。只是不知道長逆你會更願意做哪件事呢?」
遠處的長逆打了個噴嚏,好像有點不對。該不會是煦和又想到新的整蠱術了吧,堂堂龍帝,整日不務正業。
既然有時間遊山玩水,不如便出去看看。
蛟王,我不會負你所託。我一直記著,我要把蛟族完完整整的送給你。
長逆的心情沉寂了下來,那日的鮮血還在眼前,入骨的疼痛每日纏身。那是心在滴血。緊閉的雙眼睜開,帶著嗜血的恨意。
他會一件一件討回來,哪怕傾盡全力,在所不惜。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東海之濱,一個美艷無雙的男子輕聲道,他的眸中是藍色的,像是藍色的海洋深不見底。
「未曾,閣下應該記錯了。」長逆望著眼前的男子,他看似柔美,但那鋒芒畢露的樣子,還是瞞不過他的雙眼。
此人心有溝壑,必非凡品。
第39章 法則之下(七)
「可惜在下不記得,閣下莫非是鮫人族族長昭野?聽聞昭野艷冠群芳,如今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長逆戲謔道。被煦和捉弄的惡氣未消,他正好想松松筋骨,就有人送上門來。不知道這鮫人族善歌,武藝是否也能平分秋色。
「不過是些市井傳聞,長逆何必在意,若有時間不如去我鮫人族坐坐,我看你氣色有些不好。」
多半是被氣的,長逆欣然應允,和昭野相伴去了鮫人族。
才不要考慮什麼後果。反正禍也闖了,救也救了,煦和總不會追到別人的地盤懲罰他。那些所謂的課程,不過是變著法子折騰罷了。
「長逆,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水盈盈的宮殿前,昭野歪著頭,柔聲道。他生的美艷。看著更是溫柔,尤其那雙眼睛,更像是勾人的魅,讓人深陷其中。
長逆搖了搖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怎麼可以把昭野看作是魅,一定是瘋了。那雙眼睛,是何時曾見過。
「記不起了。」長逆搖頭,從蛟族經受滅族之苦,他整日纏綿夢魘,便忘了許多前塵。唯一記著的便是要復興蛟族,完成對蛟王的承諾。
「倒是貴人多忘事,當年蛟族夜宴,我
路遇醉酒的你,那時你和我說天下之間可信之人唯有自己,命由己定非由天定,本尊倒是記得頗為清楚。」
那時蛟族夜宴,蛟王宴請四海賓客,彼時他尚且意氣風發,少年壯志,卻因身份卑微屢屢碰壁,像是蒙塵的明珠,被時間掩埋。
他心有不甘,獨飲醉酒,恰遇上那獨自出來透氣的昭野。伸手拍了拍昭野的肩膀,笑的一臉邪肆。
「你是誰?這樣美得樣貌,須得最好的宮殿相配。」
那應該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的美男子,也是那一見,從此便有了模糊的印象。
往事再憶起,那時一身桀驁,與天斗與命爭,已經過了無盡荒年。
「那時年幼無知,倒是讓族長看了笑話。鮫人族物產豐饒,景色倒與冥海大不相同。」
「鮫人善音律,自然宮殿以樂理築之。你看到那些琳琅滿目的貝殼,皆是伶音貝,隨意一枚都可發出動聽的歌聲。」
長逆好奇的撿起一枚貝殼,仔細傾聽,聲如清泉叮咚,悅耳動聽,果然是奇妙無比。若是能久居此處,必不枉此生。
「長逆若是有意,不如在這裡小住幾日。我鮫人族雖不大,但多的是新奇精巧的玩意兒。」昭野看著手中的伶音貝,微微心動。
不過想來煦和應該要找來了,還是先爭取些福利才好。龍帝還是不可以輕易得罪的,至於鮫人族,倒是有些意思。
族中有多處禁制,禁制以外歌舞生歡,禁制以內朦朧迷幻。
也不知昭野藏了怎樣的心思,這小小的鮫人族,竟是用了伏羲八卦的陣法。
「我倒是無所謂,只怕是龍帝無暇放人。他近日忙碌,我這個左相自然不好賦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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