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歷來便是天長地久的許諾,她收了木梳,是傻傻的不明白那梳子的含義,還是心底已經有了那個丰神俊秀的男子。
他的心底一團亂麻,似乎早已脫離了詭異。它以為再遇,他們會有以後,可現在的他們,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對他,半分親近也不曾有。東風驀地笑了,帶著幾分淒涼落寞。鶴渡按耐不住的出口,這樣的沉寂就連他的心底也悶悶的。他知道東風心底有多無奈,有多煎熬。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凌波了,若是再失去,是否還能一如既往地尋找千年萬載。
「東風,事情還未落定,你怎麼又能先輸了氣勢。」鶴渡閒閒開口,他素來不喜歡寬慰,不過念在他們的交情,還是勉為其難開了尊口。
「我只是不確定,若她今生真的有了願意相守的人,我的出現,會不會打擾了她的平靜。」
「你從前,不會這般優柔寡斷。你向來分得清是非,怎麼到了現在,反倒糊塗了,她既然還沒有表明心意,那你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去追求。」
「已經錯過一次,為什麼還要錯過第二次。不要說什麼天譴人妖殊途,既然你選擇愛她,就不應該再有顧慮。」
「現在的你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她一個人在風吟,受得是獨孤笙的眷顧,棲身之地亦是獨孤笙的府邸。」
「你那麼了解她,又怎知她不會感恩。既然再次遇見,那就是你們之間還有緣分。那些她錯過的美好,不如你親自去彌補。」
「她不記得前世那些恩怨,那麼從頭來過。我認識的東風,不會輕易氣壘,你想給她幸福,那就自己親自送給她。」
鶴渡沉默,空氣又安靜了下來,他很少這麼認真的和人談心,感覺有些倦了。果然是傷了元氣,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靜心修養。
本想提醒東風別忘了他的滄海之淚,不過看那人現在的情形,不如明日再提。
他需要時間去平復,上輩子的蜿蜒曲折,這輩子難免會小心翼翼。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只是魂體,依舊睡得不安穩,他還是喜歡從前的東風,雖然刻板了些,不過比現在生動。
情之一字,不知是緣是劫。這一世,先動情的人是東風,忘記的是凌波。
所以註定有人暗夜裡輕輕拭去過往的傷,有人沉淪不前,有人開始新生。
不過他向來覺得這種情事無聊又矯情,還是早日尋了滄海之淚,為自己療傷。好早日恢復人身,那酒香,實在饞人。
凌波的房間裡,女子坐在床前,低頭看著掌心的玲瓏錦,心口一陣陣的失落。她不覺撫上心頭,為何看到它,會傷心失落。
梳子擺在了妝奩上,放下手中的玲瓏錦,她盯著那梳子瞧了許久。腦海中不由現出一張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怎麼會想到東風,她趕走了腦海中凌亂的念頭,一夜難眠。似乎那個人,她雖刻意忽視,可還是終究會因為他的情緒而低落。
凌波不知自己怎麼了,只是今日無意間回頭看見東風一個人落在後面,竟沒來由的揪心。難過的情緒瀰漫心頭,但看著獨孤笙的目光,還是笑著接
下了禮物。
梳子很好看,就是缺了些感覺。滿心都是身後那人失落的目光,她的情緒也跟著沉悶了幾分。一定是昨晚沒休息好,將問題歸結於睡眠不足的某人,恍恍惚惚入了眠。
……
別忘了醴泉的滄海之淚,東風剛剛起身,就聽到耳邊聒噪聲。鶴渡回來了,他倒是不那麼清淨。無語的捏了捏腰間的玉蕭,鶴渡知道這是東風的警告。
無語的陷入了安靜,聽見男子熟悉而清涼的聲音,「我答應過你的,從來都不會反悔。既然你回來了,我也多了個管家。」
鶴渡還沒反應過來上一句話,就在管家兩個字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笑罵。
「本公子最是風流,最厭拘束。管家什麼的,還是等你拿到滄海之淚吧。」
東風不置可否的一笑,出了門。鶴渡不解的問,「怎麼不見你的油紙傘?」
第19章 夢之淚
「今日清閒,不想管那閒事。索性去黃昏落醴泉幫你拿了滄海之淚,若是你不想要了,可以再多話一些。」
鶴渡默然。看著那人清淡的神色,眸子一片黯然,就知道他必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微微搖了搖身子,玉蕭的本體,還真是不如人的身體來去自如。
晨起便看見花園裡一雙璧人。男子微微低頭,看向那女子笑意淺淺。溫軟的目光滿是柔情,偏偏還很刺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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