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楹初步將物品分明別類歸置好, 累癱在沙發, 下巴擱在抱枕上:「再痛苦也總要消化,哭過的眼睛在歌詞裡很漂亮, 在現實里很丑。」
「也是,畢竟你在直播里都能直接吐槽周聿澤做飯的手藝。」如果還沉浸在痛苦當中,這些話斷然說不出口的。
盛溶溶回想起網友截下的視頻cut,她沒有精力把整個直播看一遍,但從各個視頻博主上傳的cut當中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諷刺的是,這些視頻是以磕cp的氛圍去剪的。jsg盛溶溶不敢想,要是莫晚楹還沒從痛苦中走出來,看到這些直戳心窩的視頻,得有多絕望。
她當初對於周聿澤的愛近乎於迷戀,讓一個迷戀的人清醒,其中經歷的陣痛不敢細想。
「不說我了,你現在在加芝怎麼樣,吃得慣嗎?」莫晚楹轉移話題。
一說起這個,盛溶溶可就激動了,聲音里全是不滿和批判:「你簡直無法想像加芝的食物可以糟糕到什麼程度!」
「好的,從你激烈的措辭當中,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情。」莫晚楹起身,拎著杯子接了杯溫水,潤了潤嗓子,「我最近在國內跟坐牢一樣,想出國放鬆一下,去找你?」
對方快要哭出來:「你快來解救我吧!我周末連出去happy都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外派的上司是個四十多歲的已婚男人!」
莫晚楹笑:「要給你帶兩瓶老乾媽嗎?」
如果剛才還有點演的成分,那麼此刻,盛溶溶泫然欲泣的聲音摻不了半點假:「小楹楹,你是我的神!」
*
莫晚楹當天買好了前往加芝的機票,第二天中午的飛機。
吃過晚飯後,又開始收拾行李。
加芝是歐洲一個小國,12月份已經冰天雪地,所以她禦寒的大衣和相關物品帶了很多,箱子塞得滿滿當當。
在加芝機場降落的時候,室外呵氣成霜。
一個渾身上下裹成圓桶的女人站在出口處吃力地張望,盯著戴了口罩的莫晚楹看了好幾眼,確認了身份,才敢興高采烈地撲向她,來了個熊抱:「你怎麼戴了這麼個不防寒的口罩?」
莫晚楹這才伸手想要將礙事的口罩摘掉,單薄的口罩才剛離開臉上,堆積在臉上的水蒸氣瞬間蒸發,涼到讓人慌張,趕緊又戴上:「我這口罩是防國內路人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出門。」
「這麼恐怖嗎?」沈瑩瑩瞪大眼睛。
「不然怎麼逃到國外來了。」兩人並肩往前走。
盛溶溶住在一個一居室的小公寓裡,入了屋,莫晚楹在暖氣的懷抱下,喝了一碗薑茶後,眉宇間凝結的寒氣融化,終於緩過神來。
「你說你想在這樣的天氣出去happy,我是不信的。」莫晚楹看著窗外飄起的鵝毛大雪,這樣的天氣,別說動物了,人類都得冬眠。
盛溶溶正迫不及待地在莫晚楹的行李箱裡翻老乾媽,目露饑渴,嘴上回復她:「那你是不知道,加芝夜晚的酒吧精彩紛呈,身高一米八/九以上大長腿帥哥都會在那裡扎堆,光是想像到他們深邃的眉眼在曖昧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我就興奮到睡不著!」
無論身在異國他鄉多麼孤獨,天氣多麼寒冷,也阻擋不了盛溶溶對于帥哥濃烈的愛好,她終於翻出了老乾媽,寶貝似地親了兩口,深深地嗅了嗅來自故鄉的芬芳。
「那你去看過沒有?」莫晚楹問。
盛溶溶理所當然地抬頭:「我自己一個人哪裡敢啊。」
「你在本地的同事呢?」
盛溶溶撇嘴:「她們剛見到我的時候,就使勁誇我擁有中國人的溫婉和知性,我可不可能暴露本性,給祖國丟臉!」
莫晚楹:「……她們的目光挺獨特的。」
「嚶嚶嚶。」盛溶溶哭唧唧,「所以我只有你了!」
好的,但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莫晚楹還沒有膽肥到,剛到陌生國度就勇闖酒吧的程度。
「要是你能把那個姓葉的帥哥也帶過來就好了,這樣能多一個護花使者,他這麼追你,肯定會答應一起來的。」想到網上拉郎配的視頻,盛溶溶雙手捂著臉,「話說,他跟你是個什麼情況啊?你都沒給我細講。」
「機緣巧合。」莫晚楹抬頭想了想,用四個字高度總結,「不可能帶他來的好吧,我都拒絕他了。」
「你牛啊莫晚楹。」盛溶溶煞有介事地握緊了她的兩只手,「這種氣運可不可以分一點過來,我迫切!急切!如饑似渴地需要這樣的桃花運!」
前一段戀情還在陣痛期的時候,下一個高質量男性就已經就位了,更別說讀書那會兒一茬又一茬的男神校草排著隊送玩具熊,盛溶溶自怨自艾,身為莫晚楹從小學開始就玩得好的閨蜜,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優秀接班人,怎麼盡暗戀人渣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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