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太長了,他真的扛不住。
就算沒人打趣也不行!
黎聞言就道:「那我現在下去問問。」
「先,先不急。」
秋言又反悔了,他看著還在哼唧的小崽子,說道:「之前不是給他織了小毛巾嘛,我用那個給他擦擦看。」
也不知道會不會太粗糙了。
「也行。」
看著已經離開陽台的秋言,黎無奈地搖搖頭進入廚房。
秋言在柜子里找到了給崽崽弄的毛巾,把包著崽子的獸皮給扒了,秋言拉開後爪,用毛巾輕柔地給崽崽擦拭著。
小傢伙哼唧了兩聲,淅淅瀝瀝的尿液流了出來。
秋言:「……」
還真是要尿尿啊。
不過看他成功尿出來,秋言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非要他用舌頭舔。
別管是不是自己的崽,有些事情,該嫌棄的一點都不會少。
黎端著早餐上來,聞到些許味道,連忙把崽子抓開了,「你去洗手,我來收拾他。」
秋言:「沒事,都尿完了,你找塊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擦。」
「好。」
看著秋言腳步匆匆下樓,黎低頭看著舒坦後又睡著的小崽子,指腹戳了戳他的小肚子,「你倒是厲害,這才多久,就讓你阿爹接你尿了。」
就算是寒季的時候,他們倆鬧完,秋言也非得弄乾淨身體才能睡熟。
哪像現在,飯前接一手尿還能忍到他上來。
秋言拿著肥皂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手,又把那條毛巾給反覆搓洗乾淨了,一點味道都聞不到之後才回到二樓。
他不太想直接拿手接觸包子,路過廚房時,還順手拿了雙筷子。
黎見狀就笑。
秋言瞪他:「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沒什麼,哈哈哈——」
笑聲根本壓不住,黎乾脆轉移秋言的注意力,「吃飯吧,一會兒包子都涼了。」
秋言大度地放過他。
包子是牛肉包,還有一些粉絲肉末包,都是之前閒來無事提前做的。
秋言吃到包子才察覺到餓,他一口咬了半個包子,等到咀嚼了大半之後,又端起湯喝了一口。
黎看他餓,乾脆把包子夾到他的碗裡,「一會兒我把肉燉上,中午咱們吃大棒骨,地窖里還有些土豆,收拾了做土豆燉雞怎麼樣?」
「好啊。」秋言沒意見,不過「你會做土豆燉雞嗎?」
「不會啊。」
黎回答得理直氣壯,笑著道:「得麻煩你在旁邊教我了。」
秋言笑起來,「好。」
兩人說著話,吃完飯後,黎端著碗筷下樓收拾了,他收拾完廚房,燉上棒骨後,才上樓回到秋言身邊。
秋言背對陽光側躺著,小崽子就在他腰腹處,黎見狀乾脆在他身邊躺下來。
秋言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片刻,又落回崽子身上,輕聲道:「你看他,多可愛。」
小幼崽剛出生的時候基本在睡覺,但也是會醒來玩的,這會兒就倚靠著秋言,爪墊在紗衣上扒拉,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小動靜。
黎「嗯」了一聲,視線落在秋言臉上。
秋言抬眸,無奈看著他,「你看著我『嗯』什麼。」
黎湊近,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你也可愛。」
秋言糾正:「你應該說我帥氣。」
黎笑:「帥氣,但也可愛。」
秋言撇撇嘴,不跟他爭辯。
·
「他叫什麼?」詢問的聲音很輕。
秋言想了下,「花豹族是姓花還是姓豹?」
「花,不過豹也行。」
秋言心裡轉過各種各樣的名字,不等他想到一個具體的答案,就聽黎道:「要不跟你姓吧,秋很好聽。」
秋言:「你這是有濾鏡。」
黎:「不管有什麼,都是你的姓好聽,大家都這麼覺得。」
秋言聞言愣住,「怎麼會……」
黎道:「你剛來的時候說過,秋是食物豐收的時候,沒有什麼字比它更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