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黎的手掌,「不用按了,我……」
兩人的動作都隨之一頓,手僵持在肚子上,兩人對視都帶著震驚。
「他、他他,他剛剛是不是動了?」秋言的聲音都壓低了八個度。
黎咽了咽口水,「好像是。」
兩個人對視,大腦都充斥著茫然。
秋言忽然就生出一種「啊,我肚子裡居然真的有個崽」的想法。
黎耐心地等了會兒,沒有等到小崽子繼續動作,抱著秋言說道:「繼續睡吧,要穿紗衣嗎?」
秋言聽見睡字就打哈欠,「不穿,偶爾也要用一用獸形。」
黎失笑。
兩隻豹子再度靠在一起睡著了。
天亮之前,花豹還因為腿抽筋醒來過兩回,黑豹每次都及時地睜開眼,安撫著秋言因為懷孕產生的不適。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不算頻繁,並沒有影響到秋言和黎的日常生活。
早餐吃的是香噴噴的大餃子。
黎去清洗碗筷了,秋言把他吃早餐前從懸崖山洞拿過來的金剛巨獸肉切成小塊,鍋中燒水,經過一次焯水之後,將其放到煮開的滷汁鍋里。
黎將洗乾淨的碗放到柜子里,進儲藏山洞拿了幾個粉果出來。
秋言正在折騰毛線,見狀問道:「怎麼又拿粉果?」
黎:「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麵包嘛,我試著做做看,就是那個奶油的做法你得再說一遍,我有些沒搞明白。」
秋言聞言托腮看他:「那你得去外面找一隻還在哺乳期的牛,擠一些牛奶回來才行。」
昨天秋言就粗略提了一句,黎哪裡知道奶是指的這個奶。
他茫然地撓了撓頭,問道:「一定要牛的奶嗎?別的動物的可不可以。」
「我不知道啊。」秋言無辜眨眼,「我就喝過這一種奶。」
「那我揉好面再去,中間的時間正好用來發酵。」
秋言笑著「嗯」了一聲。
黎把揉好的面放到廚台上等待發酵,拉著秋言湊到他面前飛速親了下,朝著山下去了。
秋言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嘴角流露出笑意來。
他放下手裡的毛線進入儲藏山洞,昨兒黎捕獵帶回來的正好是豬肉,秋言把豬裡脊肉切下來,洗乾淨之後,順著紋理切成大塊。
又準備了薑片蔥段後,秋言將其和豬裡脊肉一起放入鍋中。
炒肉鬆的肉需要燉煮半個小時左右,秋言重新坐回長餐桌旁邊,拿起毛線針繼續織毛巾。
這毛線是新紡的,很細,想要織成毛巾,就要多花不少時間。先前寒季的時候,秋言就織了兩條毛巾,現在重新撿起這事,是想著小崽子得用點新東西,而且他們倆洗澡洗臉的,也不好一直一起用。
雖然,黎似乎很樂意的樣子。
秋言想起黑豹在得知他們將要使用不同毛巾時的神情,嘴角的笑容再度浮現了出來,怎麼壓都壓不住。
鍋中的豬裡脊肉煮好了。
秋言放下手裡的東西,摘了手套撈出豬裡脊肉放在旁邊,等待豬裡脊肉晾涼的時間先收拾了下廚房,然後將豬裡脊肉全部撕成細絲,往裡加入食鹽、生抽和糖粉攪拌均勻。
石鍋燒熱,倒一點點油進去潤底,然後倒入準備好的肉絲翻炒。
秋言忙活了這大半天,黎終於帶著牛奶回來了。
「秋,你看這麼多夠不夠?」
黎喊著,終於踏上最後一節石階,見秋言沒在院子裡,又聽見廚房裡的聲響,探頭進來看,「這是在做什麼?」
秋言說道:「炒肉鬆,也可以用來做麵包吃。」
「哦,哦哦。」
黎把手裡提著的樹幹桶放下,拿開上面的蓋子問道:「這麼多牛奶夠了嗎?」
「夠了。」秋言只掃了一眼,視線落到黎身上,見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才問道:「你是怎麼弄到的?」
黎:「我把牛綁樹上了。」
「秋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兒可凶了,好幾次都被他掙脫了藤蔓,搞得我不得不重新綁。」
秋言笑眼彎彎,說道:「你忽然把它綁起來,當然要掙扎跑路了。」
黎摸了摸鼻子,看著他笑意盈盈。
跳過折騰牛的這個話題,黎問道:「這個牛奶要怎麼弄?」
秋言道:「先煮開吧,生牛奶直接喝容易不舒服。」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