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一會兒哥哥給你多裝幾個。」
「嗯!」
得了秋言的準話,貓知腳步輕快地跑了出去,準備再嘗一個小麵包。
黎在灶台邊坐下來,幫著秋言燒火遞菜。
有他幫忙,秋言就可以放開弄,不用擔心會忙不過來了,不一會兒的時間,菜就全部炒好,兩人將其端上桌。
蒸飯木桶放在旁邊,碗筷擺好。
貓知已經乖乖坐在凳子上,期待地看著兩個大人。
秋言見他準備用人形吃飯,又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勺子。
香噴噴的白米飯,還有滿桌的菜。
除了先前秋言琢磨的那幾樣,他還炒了一大碗肉,又弄了個酸菜肉片,都是他們平日裡會吃的菜,量大且下飯。
這些菜都很香,貓知全程埋頭苦吃,菜都是秋言和黎幫他夾的,一副在阿巫那裡沒有吃飽的樣子。
秋言到底沒忍住,問道:「早餐沒有吃東西嗎?」
說起來,他們過去的時候,貓知是不是才被阿巫從被窩裡撈出來?
想到這裡,秋言的手一頓,心疼地給貓知多夾了幾塊肉,他是真的沒想到,貓知可能沒吃飯這一點。
就在秋言歉疚心疼時,貓知終於咽下嘴裡的炸肉丸子,語氣都還帶著幸福的飄飄然,回答道:「吃了呀。」
秋言:「?」
像是猜到秋言在疑惑什麼,貓知又往嘴裡劃拉一口飯,享受地眯起眼睛:「秋言哥哥做的飯好好吃,阿巫做不出那麼好吃的飯飯。」
秋言失笑。
「喜歡就多吃點。」
「嗯嗯嗯!我一定吃多多的!」
小傢伙說到做到,埋頭乾飯,直把肚子吃得滾圓,哼哼唧唧地動不了了,變成獸形在地上一躺等待消食。
秋言看他肚子鼓起,直接躺在地上,快速吃完飯,把小崽子撈進懷裡,溫熱的手掌輕緩地給他揉肚肚,直把小貓揉得哼哼唧唧,舒服到蹬腿兒。
黎吃飯的速度逐漸變慢,視線落在那隻小崽子身上。
貓知被揉得正舒服,對某人的注視一無所知。
飯後,貓知留了會兒,被黎抱著,送回了他和阿巫居住的山洞。放下一起帶過來的竹簍,黎頭也不回地跑了。
阿巫疑惑地收回視線,看向無辜眨眼的貓知,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了?」
貓知乖巧:「可能是嫌棄我搶了秋言哥哥的注意力吧。」
阿巫:「……」
有點離譜,但感覺不是沒有可能。
送走討人嫌的貓,黎回到家裡,在露台上找到了曬太陽的花豹,他變成獸形靠近,按著家裡大貓,一頓狂舔。
秋言:「?」
他抬起爪子,輕輕抵住黎的腦袋,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隨著舔毛,黎的氣息留在了花豹身上,聽見他的疑惑,黑豹抬起腦袋湊到他面前,舔了舔花豹的嘴角,帶著些不開心道:「你只陪他玩,都不理我了。」
秋言:「……」
他知道黎愛醋,但沒想過有這麼愛啊!
花豹抬起頭,給他梳了兩下毛,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怎麼會呢,我最愛黎了。」
黑豹的尾巴頓時不受控制地快速搖擺起來,但他自己還端著,輕輕哼了一聲,一副不相信這話的樣子。
花豹忍著笑,一邊給他舔毛一邊哄。
出身於現代社會,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不知道多少的豬跑,那些話語隨便拎出來幾句,就將黑豹哄得暈暈乎乎了。
—
幾天時間過去,做酒麴的草藥全部都曬好了。
秋言跟黎花了些時間將其切碎,又用石缽和木杵搗成了粉,將其和米粉攪拌均勻,放入些許晾涼的開水,然後揉成一個個小丸子,在干稻草上間隔著放好,再在上面鋪上一層干稻草。
最後將其放到了火炕上方的架子上,保溫發酵。
沒有酒麴粉,這個發酵的時間就要長一些,秋言跟黎這幾天都不準備出門了,待在家裡悠閒度日,時不時給種植間的火炕添一把火,免得溫度降下來,影響到酒麴的發酵。
家裡的肉吃完了。
黎恢復了隔三岔五出去捕獵一回的習慣,以前都會丟掉的獸頭和內臟,現如今也都帶了回來,將其切碎後,放進鍋里煮。
這些是用來餵雞鴨和豬的,裡面偶爾還會丟一些菜葉子,和磨稻子後篩出來的谷糠,氣味不好聞,看著也有點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