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寒季之後,被發·情期影響的不只有黎,秋言現在也是獸人,自然也會被獸人的生理機制影響,但可能是不夠純的原因,秋言根本受不了黎那毫無節制的索取。
經常累得很了,氣到朝人拳打腳踢。
腦海里又浮現那檔子事情,秋言封邊的動作一頓,用力甩動腦袋,把腦瓜子裡的胡思亂想都甩出去。
封好邊,秋言最後檢查了遍手上的毛線衣,然後拿著針線將袖子縫上去。
這件衣服還是給黎織的。
先前他織了一件,成品並不怎麼好,只是好不容易做好,秋言懶得拆了,就讓黎在室內穿穿,結果那隻大蠢豹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啥子,穿著那件漏風的毛線衣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臉都被吹白了,搞得秋言再織的時候,孔洞稍微大一點就會拆掉重新織。
秋言算是怕了他了。
拿著縫好的毛線衣對著火光看了又看,確定上面沒有太大的孔洞之後放到旁邊的深口笸籮里,拿起一張輕薄的獸皮比劃了會兒,準備用獸皮給黎做一雙鞋子。
……
時間在忙碌中一點一滴地過去。
雪面上的獸爪印被飄落的雪花蓋住,黑色的爪子邁出,踩在了爪印原有的位置上,黑豹從森林中走出,站在平地上,抖落一身的雪花,走到遮雨棚屋檐的範圍內,爪墊在乾淨的地面上走了兩遭,弄掉沾在爪子上的積雪後,變成人形進入遮雨棚里,反手將門關上,掀開獸皮帘子走進山洞。
坐在火塘邊的人枕著沙發扶手,已經睡了過去,手上還拿著做到一半的獸皮鞋子。
黎看了眼火塘里變小的火焰,繞到另一邊往裡添了些柴火,又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確定裡面的火炕是暖和的,才走出來,小心地抱起在沙發上睡著的人。
睡夢中的人下意識往他脖頸間拱了拱,大腦被寒意凍醒了一點,秋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聲音睏倦,「你回來啦?」
「嗯,睡吧。」
黎安撫地拍拍秋言的後背。
秋言也是真的困了,他揉了揉眼睛,靠著黎懶洋洋地道:「灶台上給你溫著菜呢,我做了一雙獸皮鞋子,你一會兒試試,看擠不擠腳,要是穿著不舒服,就再改改。」
「好,知道了。」
黎將人放到火炕上,給他蓋好獸皮毯後,將折起來做枕頭的獸皮挪到他腦袋下,秋言在溫暖的被窩裡拱了拱,將大半張臉藏到獸皮下,閉著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黎走出山洞,先簡單洗漱了下,然後才揭開鍋蓋,去看秋言給他留的菜。
是一大碗豆角土豆燉肉燜面,黎將其端出來拿上筷子坐到長沙發上,吃的時候,才發現下面還鋪了一層白米飯。
好紮實的一頓。
黎夾起一塊吸飽湯汁的麵餅咬了一口,熱乎乎的餅子入腹,頓時就驅散了身上的寒意,黎三兩口吃完餅子,又夾了一筷子燉肉。肉在做菜的時候就被燉到軟爛了,又隔水蒸了這麼久保溫,這會兒根本不需要用力,直接就化開了。
好吃(☆▽☆)
黎認認真真地吃完飯,就連碗底殘留的湯汁,都用麵餅仔細擦過後吃掉了。
洗乾淨碗筷,收拾好灶台上的石鍋,往裡重新添入冷水。
黎洗了把臉,將火塘的柴火退出來,用水澆濕,然後把裡面的火子送到兩個灶膛里,全部收拾完之後,黎這才回到臥室。
被窩裡的人已經徹底睡熟了,白皙的肌膚紅撲撲的,一看就睡得特別香。
黎脫掉衣服,動作麻利地鑽進被窩裡,將人抱進懷裡親了兩下額頭。
最後一下的觸感不對,黎睜開眼睛,見是秋言的手掌,又親了親他漂亮纖細的手指,問道:「睡醒了?」
「沒。」
秋言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含糊著叮囑道:「今天不要了,我好累。」
黎聞言失笑,「好,都聽你的。」
秋言對此嗤之以鼻。
某些傢伙嘴裡的都聽他的,也就開始之前聽一聽,什麼讓停就停,讓動就動,真的運動起來時完全是反著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信號延遲呢。
哼!
心裡嘀嘀咕咕,秋言實在是困了,沒有跟黎貧嘴,直接睡了過去。
黎其實不困。
風雪太大,巡邏的範圍也就縮小了,加上天氣冷,他們巡邏一圈回到巡邏隊用的山洞,就會縮到一起睡覺,這一天的時間有一半是睡過去的。
抱著秋言眯了會兒,黎是徹底睡不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給秋言掖好被子,穿好衣服走出了山洞。
說起來自從他們更近一步之後,秋言因為肌肉酸痛,就不太喜歡折騰麻煩的飯菜了,這會兒沒事做,黎在儲藏山洞轉了一圈,準備做個餛飩給秋言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