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燒開水煮著大米,秋言把之前做的炒鍋給洗乾淨,放到了灶台上,然後在櫥櫃前面開始準備一會兒要用的配菜。
之前醃的酸豆角可以吃了,取出來一把切碎放到旁邊,再切上一些肉末,放入醬油跟薑絲醃製著,秋言取了些獸人們送的報酬里的主要蔬菜——土豆,將其切成滾刀塊之後,簡單焯水撈出,倒掉鍋里的水,等到鍋中水分燒乾放油燒熱,然後將焯過水的土豆放進去炸上一遍,再撈出放在旁邊。
鍋留底油,將酸豆角和肉末放進去翻炒,再放入切碎的辣椒末。
相較於土豆,酸豆角炒肉末就要香多了,酸辣的香味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慾大開。
秋言將其炒熟盛出,看了下旁邊煮著的米飯,感覺差不多了之後,將米飯撈到蒸飯木桶里,鍋里的米漿換成了乾淨的水,繼續上鍋蒸米飯。
現在蒸米飯用的還是先前的深口鍋,蒸飯木桶拿進放出的都不太方便,秋言琢磨著還得再做幾個炒鍋回來,等以後這種深口鍋就只用來煲湯好了。
思緒在腦海里轉了一個圈就扎了根,秋言準備晚上吃完晚飯的時候,就去石頭山一趟弄幾塊火焰石回來做石鍋。
思索著這些日常瑣碎的事情,秋言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炒飯只是主食,他們還是要吃點別的東西的,在蒸飯的時間裡,秋言又炒了茭白片,和韭菜雞蛋,打了一個菠菜雞蛋湯,等到弄好這三道菜,蒸的米飯也熟了。
米飯不少,秋言分批次將其放到鍋里炒熟,米飯里混了大量的酸豆角肉末和拇指肚大的土豆塊,然後還淋了醬油上去,色香味俱全。
做好午飯,秋言把東西端到外面的長餐桌上,轉身的時候,看見黎從懸崖山洞那邊回來,問道:「還沒有搬完嗎?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弄。」
「好。」
黎聞言,腳步一頓,轉移方向先去水缸邊洗了手。
秋言把飯菜都準備好,舀了兩大碗米飯,黎走過來看見今天的米飯,不由道:「好漂亮,看著就好吃。」
綠色的豇豆在被醬油染成淺棕色的米飯間,能夠看到明顯的肉末,和一粒粒被炸到表面金黃的土豆。如果只是好看也就算了,這炒飯里還充斥著酸豆角的酸香,一下子就把人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秋言笑道:「看著好吃可不行,得嘗嘗才能確定。」
黎坐下來拿起勺子,舀著米飯道:「秋做的飯菜都很好吃,不用嘗我也知道。」
秋言就看著他嘗了口米飯,然後給出意料之內,但總是讓人歡喜的誇讚。
得到了黎全心全意的誇讚,秋言這才低頭嘗了口米飯,確實很好吃,主要是酸豆角醃製得很不錯,跟辣椒一起炒過之後,那種酸辣十分開胃。焯熟再油炸的土豆塊,也做到了外面酥脆內里軟糯,風味十足。
醬油的味道不比現代產品差多少,最多只能說是風味不同而已。
成功做出醬油之後,秋言做飯沒那麼摳搜了,基本上每天都要消耗掉好幾勺醬油,秋言琢磨著還得再煮一點醬油才行。
不過這個不著急,寒季的時候,也可以在種植房裡,藉助火炕的溫度發酵,最多就是時間長一點而已。
吃完飯,睡上一會兒。
等到睡醒睜眼,兔綿和象平都還沒有過來,花豹打著哈欠翻了個身,爪子在黑豹身上划過,帶起一撮漆黑的毛髮。
都這麼久了,掉毛量也沒見減少多少。
搞得秋言不得不停止在家門口曬東西,現在家裡除了上午才帶回來的胡椒之外,就只有需要每天搬動攪拌的醬缸了。
不過……
粉粉的爪墊在漆黑的皮毛上踩了踩。
換毛的成果還是很明顯的,他們身上的短毛都換成了長毛,因為表面的背毛還沒有換,內里的長絨毛露出來,摸著軟乎乎的,手感比棉花都要好。
秋言又開始打他和黎毛髮的主意了。
這麼軟的絨毛,收集起來之後,一定很適合紡成線吧?到時候可以用自己的毛,給他們人形織些衣服帽子什麼的。
想想就很有趣。
躺著懶怠了好一會兒,秋言抖著耳朵,聽見有人上山的聲響時,才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黎打著哈欠睜開眼睛,還沒有開口,腦袋就被花豹安撫地拱了拱,「你再睡會兒吧,我一會兒教他們熬醬油,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的。」
黑豹含糊地應了一聲,換了個趴著的姿勢,腦袋壓在爪子上,重新閉上眼睛睡著了。
兔綿跑上來,正要喊秋言,見黎還睡著,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小跑到廚房旁邊才歡快道:「我們來了。」
象平走在他的身邊,朝著秋言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