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之前就沒往這邊想過,這會兒聽到黎這麼問,他思索了下埋藏法的原理,道:「應該可以吧。」
下面的黎已經走到了窖口的位置,抬起頭,碧眸在黑暗中泛著光,「那我在地窖邊緣再挖個坑?回頭就把白菜埋在這裡,也就不用發愁去確定埋菜的時間了。」
聽他這麼說,秋言聲音輕快地「嗯」了一聲。
得到準確的答覆,黎又在地窖深處挖了一個洞,這回挖出來的泥土就堆在旁邊,等到之後埋蔬菜時用。弄好這些,黎把鋤頭放到一邊,拿著木鍬在牆面上砸來砸去,憑藉著一股大力夯實牆面。
等到牆面全部收拾好,黎抬頭去看窖頂,木板遮擋住了頂部,兩根立柱穩穩噹噹地撐住了木板,顯然,這個不需要他再爬上去折騰了。
黎把木鍬跟鋤頭放到一起,再一抬頭,都不需要他說,秋言就把裝驅蟲草的罐子丟了下來。
黎打開罐子,忍著刺鼻的味道,從罐子裡快速取出幾根驅蟲草,在地窖的角落裡放好。
木鍬和鋤頭被黎遞上來,秋言接過放到一邊去,黎在下面提醒了一句,等人躲開之後,把手裡的驅蟲草罐子丟了上去,然後順著土壁,三兩下就爬了上來。
秋言扶著他起來,伸手拍掉黎腿上的泥巴,道:「一會兒做個梯子放進去,裡面也可以放兩個架子,省得浪費了上層空間。」
地窖足有兩米高呢。
全部利用上的話,可以放不少東西。
「行。」
黎應了聲,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準備現在就把梯子和架子做了。
秋言跟著他一起出去。
之前說的,取稻米的工具,他還沒有弄呢。
現代社會的工具不提,古代的話,最原始的取稻米的方法,就是摔打,靠著摔打的力道將稻穗上的稻米弄下來,也有用石頭碾壓的,不過這一種會讓稻米碎開,沒有稻殼的保護,也就不太好保存。
秋言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用摔打的法子,這個的話,就只需要弄個大一些的稻桶就好了,到時候用稻席圍住另外三面,剩下一面就是用來擊打水稻的地方,這樣一來,也不會有太多稻子飛濺出去。
秋言想著,手中的刀就做出了個倒立的等邊梯形體。
橫截面寬的一面做口子,窄的那一面做底部,方便收集稻粒和擊打水稻。
把東西做好,秋言將其放到一邊,心裡想的是另一件事。
希望獸世的稻穗能堅·挺一點吧,他們家採集的水稻不少,稻穗還沒有干透,但是其餘獸人們只採集了一部分,祭台前的平地上,太陽又比他們家的太陽更好,要是曬乾了,就只能用石頭碾了。
算了,要是只能碾的話,乾脆就把水稻碾成稻米好了。
秋言心態很好。
大山洞那麼多獸人呢,用不了多久就吃完了,根本等不到水稻放壞掉。
將做好的稻桶放在一邊,秋言看了看天色,起身去做晚飯。
進入廚房,他先揭開鍋蓋,看了眼燉煮得香味撲鼻的蘿蔔燉牛腩,光是看著水汪汪的蘿蔔和軟爛的牛腩,就讓人有種直咽口水的衝動。
秋言盯著鍋里的菜,喉頭上下滾動著,想吃大米的衝動浮現之後,就怎麼也壓不下去了。
「黎~」
幽幽的聲音弄得黎一愣,他抬起頭,就看見秋言在廚房窗口探頭,眼神渴望地問道:「你餓不餓啊?介不介意晚一點兒吃飯啊?」
聞著空氣中的香味,說不餓是假的,不過:「不介意,秋要忙什麼嗎?」
秋言聽到這話,立即歡喜起來,拿起旁邊的木盆出來道:「我下山去搞點水稻,咱們今天吃大米飯!」
他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大米飯,黎哪裡不知道,這會兒見人這麼高興,下意識地傾身問道:「有什麼要我做的沒?」
秋言想了下,「不用,你弄兩塊石頭過來,做成小一點的石磨,石磨上面的磨齒別著急弄,等我回來再說。」
「好,我這就去。」黎拿起旁邊的骨刀,快步走過來。
兩人一起下山,在半路上分開。
將水稻去殼的工具有很多,光是秋言知道的,就有石磨、石臼、舂米和礱。這幾樣裡面,去稻殼效率最高的就是礱了,古代連給稻米去殼的工坊都叫作礱坊,好用程度自不必說。
但……
秋言對這東西的了解,只限於知道這個跟石磨長得很像外,還有就是製作材料上,將其分為木頭和石頭製作的、黃土與竹子製作的這兩種,但製作工藝上,比風車還要麻煩一些。
所以……
石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