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衣服給他們分出去吧?
也沒那麼多衣服分啊。
但讓他們以後想做糖就來找他借的話,又有些麻煩,秋言很喜歡大家,但不喜歡這種麻煩。
正在秋言愁苦的時候,身邊坐下來一個身影。
是好久沒見的猞芮。
猞芮漂亮的耳朵在頭頂上抖了抖,歪著頭看秋言:「秋你不開心嗎?」
「不是。」
秋言搖搖頭,帶著些不解:「你怎麼來了?之前好久沒見你。」
「我聽他們說你要教大家做糖,有些好奇那糖是什麼。」猞芮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然後才說第二個,「我在選今年一起度過寒季的伴侶,所以出去了一段時間,我們的暴雨期也是在部落外過的。」
秋言:「?」
他的大腦反應了會兒:「選?」
猞芮沒有get到他的重點,僅僅針對這個字,肯定地點頭道:「對啊,伴侶的能力很重要的,不管是交·配還是捕獵,還有相處起來的性格,都需要仔細挑選呢,寒季那麼長,可不能找一個讓人不開心的伴侶。」
秋言:「……」
秋言大腦緩緩運轉,咂摸了下猞芮這話里的意思,不由得放低了聲音:「你暴雨期,和他們都發生了關係嗎?有很多追求者嗎?」
這回輪到猞芮腦袋冒問號了,「發生關係是什麼意思?」
秋言紅了臉,唇瓣囁嚅了兩下,說出那兩個字來。
「這個啊。」
猞芮恍然大悟,注意到秋言臉頰紅彤彤的,不由嬉笑著伸手去搓搓秋言的臉蛋,「秋你好可愛,像個寶寶一樣。」
秋言:「……」
猞芮搓了會兒秋言,才回答道:「也不全是啦,有幾個技術特別差,就把他們趕回來了,留著一起度過暴雨期的就三個雄性獸人。」
秋言:「……」
不得不說,這震撼多到後無來者。
猞芮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想起秋言跟黎確定伴侶關係的事情,拉著他小小聲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著急跟黎確定伴侶關係,剛成年的雄性獸人技術都很差的,會疼,還是年紀大一些,經歷過的比較好,會照顧亞獸人的感受。」
秋言:「……」
上面那句話說早了。
猞芮的這段話給他帶來的震撼和衝擊更多。
眼見著秋言的腦袋都快羞到冒煙了,猞芮默默地掐住了自己的嘴巴,決定不欺負這個明明成年了,但看著比亞成年還單純的朋友。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秋你還沒有說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秋言心裡猛地鬆了口氣。
他把關於濾水布的事情給猞芮說了,說完,先前的羞臊也被愁緒壓了下去。
猞芮手指轉著自己的尾巴想了會兒,有些不解地道:「這個濾水布不可以用獸皮製作嗎?在上面扎多一些孔就好了。」
秋言解釋:「孔洞太大的話,水裡還是會有甜菜渣。」
猞芮不玩尾巴了,改成托腮:「那就把孔洞扎小一點,不讓甜菜渣過去嘛!」
秋言剛想說這樣很難弄,哪怕是貓科獸人的指甲尖去扎,出來的孔洞也是很大的,完全沒辦法用來濾水。
但這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想起了家裡的那些松針。
!
腦海中靈光一閃。
秋言拍了下猞芮的肩膀:「我知道了,我去找點東西過來!」
猞芮看著秋言風風火火地離開,滿腦袋問號地抓了抓頭髮,看了會兒秋言離開的方向,拍拍屁股起身找自己選定的伴侶去了。
秋言回到家裡,先翻出了之前用來做針的那些松針,當時黎帶來的松枝並不小,秋言把上面的松針全都留了下來,暴雨期做針的時候也只用了一根,其餘的都好好兒地保存在了木罐里。
這會兒被秋言取出來,看著跟剛採回來那會兒沒什麼差別。
秋言拿了一把松針,又去找獸皮,在獸皮櫃裡翻翻找找大半天,秋言總算是找到一塊能用的獸皮。
比較薄和軟,用松針可以刺穿,內側光滑細膩,外側只有很淺很少的一層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