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炒麵需要的食材都準備好之後,秋言取出擀麵板放在櫥柜上,在上面抹上些麵粉之後,拿起醒發好的面劑子拉麵。
均勻的細面拉出來放在旁邊,等到所有的面劑子都拉完之後,秋言起鍋燒水,下入麵條,在鍋里滾了兩滾後,撈出在冷水裡過上一遭,秋言倒掉鍋里的水,倒入冷油燒熱,先放入香腸炒香,將香腸劃到旁邊之後,才放入調味和新鮮肉。
炒好新鮮肉後,這些也被劃到香腸旁邊,秋言看著油不多了,添了點油,繼續炒雞蛋碎。
等到全部的配菜都準備好,秋言攪拌了兩下配菜,然後把過了冷水的麵條放進鍋里,快速翻炒起來。
等到每一根麵條都沾染上了配菜,秋言將其盛出來後,見鍋底還有一些麵條留下的鍋巴,連忙將其鏟了下來放到麵條上面。
這可是麵條鍋巴哎!
秋言迫不及待地將其和麵條一起夾起,脆脆的、微鹹的口感,吃起來比麵條都還要香一些。
好吃好吃好好吃。
秋言端著面坐在遮雨棚的屋檐下,認真乾飯。
準備的配菜幾乎要比麵條多,吃起來特別的香,就是有些太多了,秋言撐到不想動。
他往後面一靠,後背抵在遮雨棚的牆壁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感覺肚子撐得沒那麼厲害後,慢吞吞地爬了起來,將碗筷放到櫥柜上,變回獸形躺在了院子中間。
花豹的肚子鼓鼓囊囊的,他側躺著,微微蜷起身體,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後,腦袋壓在爪子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的時間,秋言就睡了過去。
只是身邊少了一個熱源,花豹睡得不太安穩,不時就下意識地往後靠一靠,沒有靠到熟悉的身體,花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扭著腦袋往後看,大腦慢半拍地想起來黑豹不在家這個事實,花豹蹬了蹬後爪,實在是有些困,也懶得把腦袋扭回去,乾脆歪扭著身子睡著了。
睡了一個不甚安穩的午覺,秋言打著哈欠睜開眼睛,金色的豎瞳看著湛藍的天空發了會兒呆,翻身爬起來。
花豹抖了抖身上的毛毛,又邁著爪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準備變成人形開始幹活的時候,眼睛餘光看到了身上亂七八糟的毛髮。
……
黑豹不在,舔毛就得自力更生了。
花豹低下頭,倒刺划過胸口的毛髮,輕微的簌簌梳毛聲響起,毛髮隨之變得整齊,順著胸口一路往下梳毛,等到肚皮都被梳理過之後,才歪著身子去梳理身上其他地方的毛髮。
清理完毛毛,花豹累得往後一倒,整隻軟趴趴地落在獸皮上。
好累。
嗚嗚想黎了。
秋言躺了會兒,沒什麼精氣神地哼唧兩聲,終於爬起來變回了人形,揉了揉脖子,感覺梳一次毛比干一天活還要累,又渴得很,也不知道黎是怎麼同時梳理他們兩個的毛髮的。
他伸著懶腰,感覺渾身的筋骨都伸展開了,這才繼續幹活。
干辣椒還有一部分沒有磨完,等磨完辣椒粉,還要磨花椒粉,家裡的花椒粉所剩無幾了,之前還給黎裝去了大半,家裡的罐子裡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底兒。
秋言走到石缽面前,看了會兒石缽,視線在石缽里殘留的辣椒粉上掃過,並沒有立即開始磨辣椒粉,而是進了山洞裡。
找了會兒,在一個犄角旮旯,找到了之前黎幫他留下來的豬毛。
將豬毛帶回來後,黎將其簡單清洗晾曬過,這會兒乾乾淨淨的,也沒有什麼異味,秋言將其帶出山洞,一起帶出來的還有羊毛線。
專業的鬃毛刷製作起來很麻煩,秋言只有個大概的印象,記得要用不少工具來著,但是門外漢有門外漢的法子。
秋言將豬毛整理齊後,分成許多束用力捆緊,然後將其整理好,再用針線將其縫在一起,這樣,刷子的雛形就出來了,秋言找了塊木頭,將其削出刷柄的形狀,然後將毛刷固定在刷柄連接的兩塊木板中間,用結實的獸皮將刷子捆緊,一個刷子就此成型。
秋言把東西放回去,拿著刷子,將石缽縫隙里的辣椒粉仔仔細細掃進罐子裡,然後放入新的干辣椒,繼續磨辣椒粉。
沒有辣椒粉堵著石缽的縫隙,磨起辣椒粉來要順暢很多,秋言花了些時間,將旁邊的干辣椒全部磨完,旁邊的大木罐子,也被辣椒粉裝滿了,還剩下一些,被秋言用個小一些的木罐子收了起來,放在廚房裡,等待平日裡做飯時弄著吃。
秋言把大木罐子搬進山洞裡放著,將石缽和木杵清洗乾淨,放在旁邊晾乾水,秋言抬頭看了眼天色,估摸著距離晚飯的時間還早,乾脆帶著藤蔓袋朝著採集區的方向而去。
難得看見花豹獨自出部落,執勤的巡邏獸人好奇道:「秋,你家黎呢?」
「黎去砍硬木了。」
花豹回答完,腳步不停地朝著部落外去,留下幾個獸人面面相覷。
硬木?
那玩意兒砍著有什麼用?
黎是只安靜的豹子——至少跟秋在一起之前是這樣的,他不會無緣無故去砍硬木,這應該跟秋有些關係,就是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了。
想想之前秋言教導的那些東西,幾個獸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