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舔順爪子上的毛髮,一邊洗臉一邊回答道:「是秋你沒怎麼注意吧,白天也有很多獸人聊天的。」
畢竟部落那麼大,大家的生活又不像他們一樣有規律,想要找人很麻煩的,還是用獸吼交流比較方便。
秋言聞言試圖回憶白天的情景,然而回憶了老半天,也沒有想起絲毫有關於獸吼的動靜,他琢磨著明天白天的時候留意一下,大腦袋往黑豹的身上一壓,秋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舔爪子。
有了之前劃傷自己的經歷,現在秋言舔爪子可謂是小心了再小心,收斂過後的倒刺在柔嫩的爪墊上划過,帶來些許癢意。
爪子下意識地蜷縮著,將本就厚實的爪墊擠出一個小鼓包來,指甲尖微微彈出些許。
秋言湊近聞了聞爪墊上的青草香,繼續舔爪爪,順著將爪子上的毛毛全部舔完,秋言換了只爪子抬起來繼續舔。
等到兩隻前爪舔乾淨了,秋言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放棄彎起上半身去舔後爪,而是身體一扭,腦袋和黑豹的腦袋靠在了一起,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再度閉上眼睛。
黎側過頭,給他梳理了兩下頭毛,見人又睡了,腦袋悄悄貼近一些,也跟著閉上眼睛。
兩隻稍稍睡了會兒,爬起來將曬著的東西收回山洞,吃過晚飯之後,又趴在一起睡著了。
秋言的睡眠時長是固定的,前一天睡得太早,第二天天還沒亮就睜開了眼睛,精神奕奕地看了會兒月亮,秋言爬起來找到手機,開始記憶新的內容。
背誦新的資料更耗時間,等到他放下手機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然而這會兒天還是黑的。
睡不著。
秋言靠著黎,百無聊賴地打了個滾,腦袋被爪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黑豹睜開眼,「很無聊嗎?」
「嗯——」
秋言的聲音拉得長長的。
其實黑暗對獸人視野的影響不大,他這會兒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但秋言不太想動。
這可是晚上哎!
還是後半夜!
牛馬都不起來幹活的時間點!
黑豹扭著腦袋湊過來,輕柔地舔著秋言的面頰。
秋言:「……」
雖然黎收了力道,但倒刺在臉上,還是有很明顯的刺痛感,他稍稍躲了下。
黎停下動作,才發現秋言臉上多了好些紅痕,一條條的,分外清晰,像是花紋,有些好看。
黑豹的瞳孔微微縮起。
秋言察覺到些許不妙,下意識後退,卻發現自己還靠著黑豹的身體。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竟然已經被黑豹圍在了中間。
人形的秋言被獸形的黎圍著,小小一隻,看上去特別的可愛。尤其現下他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些許紅痕,神情里是明晃晃的緊張,看著越發令人心癢。
黑豹湊近。
秋言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月光下,黑豹的毛髮清晰可見,微縮的瞳孔已經因為愉悅而放開,卻並未因此而減緩他帶給人的緊張感。
前世看過的那許多奇奇怪怪的play在腦海里划過,再想想獸人們對那方面事情的大膽,秋言緊張到喉結上下滾動,開始琢磨黎要是用獸形邀請他,該怎麼拒絕比較好。
黑豹看著懷裡緊張的人,心頭跟要化開了似的。
他湊上前,微涼的鼻頭蹭過秋言臉上的紅痕,唇輕輕跟秋言貼合,一下一下,好像鳥兒啄食一般,又輕又快,偏偏帶著些微濕涼,讓人難以忽視。
大貓親親.jpg
這一通親親落在臉上,秋言不由笑起來,抱著黎的腦袋,任由他胡亂蹭著,將氣味留在自己身上。
歡愉的笑聲在夜間盪開,靠著黑豹的身體忽然一空,秋言落到了黎的懷中,黎一隻手護住秋言,一隻手抬起秋言的臉,唇瓣貼合,這個吻極近輕柔,綿綿情意交融於一處。
……
天邊泛起魚肚白,懶惰了幾個時辰的兩人爬起來,先將家裡要曬的東西取出來安置好,然後才開始做飯。
滷汁是每天早上都要熱一遍的,秋言偷懶,將肉焯過水之後,連著大料一起丟進滷汁鍋里,再添一勺水放點食鹽熬煮著,在旁邊拆粉果揉麵團。
實在是不想吃麵了,對餅子也沒什麼興趣。
秋言琢磨了會兒,準備包包子。
他揉好面,取出酵母罐子,從裡面掏出一塊酵母放進麵團裡面繼續揉,差不多了之後,用碗蓋住麵團留出時間發酵,然後給酵母罐子裡添一點麵粉之後,將其送回山洞裡。
秋言伸著懶腰,視線越過窗戶看黎拿著掃帚打掃院子。
風從林子裡吹出來,帶著絲絲涼意,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跟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交錯在一起,帶著獨屬於早晨的寂靜。
秋言走出廚房,悄摸摸地走到黎的身後,迅捷地撲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