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走到凳子旁邊,憂心忡忡地往森林裡探頭看了一眼,他思索了兩秒,將肥肥獸放下,邁開爪子,快速追了上去。
他追上來的時候,秋言已經進了山洞,正在柜子里翻找。
他背包里裝了不少零散的東西,之前就簡單整理了下,看著其實還是亂糟糟的,充電寶放在這些小件裡面很不起眼。
秋言翻了會兒,才找到自己的目標,他拿起充電寶,興奮得一蹦三尺高。
真·一蹦三尺。
黎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有些不解地喊了一聲:「秋?」
「黎!有電了!我們有電了!手機可以多撐一段時間了!上面的資料我一定可以全部記下來!」
秋言興奮地蹦到他身上,捧著黎的臉,啾啾啾地親了好幾口,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興奮勁過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想讓黎松鬆手,把他放開。
黎抬手,抵著秋言的後背,使人靠近自己,他微微仰起頭,「秋,我想親你。」
背著光,碧眸多了些深邃,引人沉淪其中。
秋言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動作低下頭,雙唇貼合間含糊道:「想親就親,我又不攔著你,做什麼還要問……」
聽到秋言的話,些許笑意從唇齒間溢出,黎輕輕地應了聲:「好。」
下次不問了。
……
獵物還沒有處理,秋言將手機和充電寶放在一起,跟著黎一起,提著裝肉的樹幹桶去涼河邊。
肥肥獸長得和豬不太一樣。
它有野豬的獠牙和剛硬的毛髮,但皮並不算硬,肉質看上去和家豬差不多,甚至比家豬還要肥一些。
黎道:「這隻肥肥獸是今年出生的,它們一般長個兩三年,皮毛就會特別的硬,得用牙齒才能咬死。」
他帶回來的這隻肥肥獸,是利爪劃破喉嚨而死。
秋言想像不出來,道:「那還是這種最好,太硬的話,豬皮不好吃。」
黎:「……這個也不剝皮嗎?」
上一種不剝皮的獵物是咕咕獸,但顯然,咕咕獸和肥肥獸的體積不是一個量級的,而且肥肥獸的豬毛很不好拔。
秋言眼巴巴地看著黎,希冀地:「可以嗎?」
做紅燒肉怎麼可以沒有皮呢!
而且,豬毛可以用來做刷子之類的東西,可比別的獸毛好用多了。
黎哪裡扛得住秋言這麼看,他深呼吸一口氣:「可以。」
看黎這樣,秋言熱情地給他捏捏肩膀,好話不斷:「我就知道黎最好啦!」
黎嘴角上翹。
拔毛的事情交給了黎,秋言等著他將肥肥獸開膛破肚,將內臟都取出來之後,蹲在旁邊挑挑揀揀。
豬心豬肝留著,剩下的那些秋言不喜歡,問了黎一句後直接丟掉。
視線最後才落到腸子上。
豬大腸可以做肥腸,腸衣則是要用小腸來做。
秋言雖然喜歡吃肥腸,但這會兒聞著那股味道,看著那塞了東西的腸子,乾嘔兩聲之後,還是把大腸扔進了水裡,然後硬著頭皮處理豬小腸。
這真不能怪他嬌氣,實在是……嘔,實在是太噁心了。
還臭。
一想到自己的手在接觸些什麼,秋言就恨不得連手一起不要了。
他一邊乾嘔一邊收拾豬小腸,黎暫停拔毛的工作過來,看秋言那麼痛苦,下意識伸手要去接他手裡的小腸:「我來洗吧,秋你去拔……」
「你別動!」
秋言幾乎破聲。
黎嚇了一跳,連忙停住手,看向秋言。
秋言嗚嗚嗚:「我都髒了,還是我來弄吧。」
黎:「……」
可憐又可愛的。
他努力壓住上翹的嘴角,看秋言痛苦面具地處理豬小腸,轉身的時候還是笑彎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