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有些不太放心,試了兩次,感覺秋言雖然肌肉繃緊,卻沒有任何掙扎抗拒的意思,黎心裡微微放鬆下來,手上一用力,直接將花豹抱了起來。
!!!
秋言神經緊繃,後腿恨不得把人踢飛出去,好從對方的手裡逃脫。
好在秋言的控制力十分出色。
當年打工到想死,都沒有自殺或者報復社會,如今僅僅是克制自己,不傷害到戀人而已,小意思。
黎將超大號的豹子抱進懷裡,也不用秋言變回人形,他偏著頭,確保視野內沒有阻礙後,開始在懸崖峭壁上飛行跳躍。
秋言幾乎要暈過去。
他好像看見獸神在朝他招手。
黎在懸崖之上是行走習慣了的,別說是扛著秋言,就是再扛一隻大豹子,他也能飛檐走壁。
不一會兒的時間,黎就落到了地上。
秋言被放下,腿軟地往地上一趴,兩眼無神。
「秋?你還好嗎?」
黎擔心地蹲下來,抱著秋言的腦袋,安撫地摸摸頭。
秋言幾乎要吐出魂兒,聽到黎的詢問,慢了好幾拍才回答道:「還活著。」
黎:「……」
黎摸了摸鼻子,把他的爪子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摟起大豹子準備下山。
花豹的獸形是人形的幾倍大,被他這麼抱著,後爪還在地面上。
秋言掙扎了下,「我自己走。」
「你確定嗎?」
黎憂心忡忡。
「沒事,現在已經沒事了。」秋言虛弱。
其實跟蹦極差不多的,蹦的時候驚恐連連,下來後雙腿無力,但過一會兒就好了,覺得自己又行了。
啊,不。
秋言甩掉最後一句,暗暗發誓,他這輩子都不要去黎的山洞了!
黎哪裡知道爬個山坡給秋言帶來了多大的衝擊,他看秋言恢復過來變回人形,就把手上的內褲和拖鞋遞了過去。秋言接過自己的內褲,大腦疲憊,甚至提不起精神來害羞。
穿好內褲和拖鞋,秋言抓著黎的胳膊,往山下走的時候,腳步還是有一些發飄。
好在黎是在山間行走的好手,秋言現在是人形又很好抱,兩人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家裡,沒發生秋言一個踩空直接滾下山去的事情。
·
之前在暴雨期中,兩人對時間的判斷並不准,因而天晴之前不久,才吃過飯,這會兒他們並不餓。
但難得雨過天晴,日暮西垂後升起來的月亮也讓人流連忘返。
兩人乾脆搬了凳子出來,坐在明亮的月光下,琢磨豐收季要做的事情。
是的,豐收季。
暴雨期結束後的第十天,就正式進入了豐收季,屆時會有大量的蔬果成熟,也是動物繁衍生息的時節之一。
這是黎說的。
秋言雖然經歷了暴雨期,但還是不習慣這種界限分明的時節,因而不由問道:「是怎麼判斷炎季和豐收季的差別的?」
黎眨了眨眼睛,剛想說食物很多的時候就是豐收季,但秋言好像沒有經歷過豐收季,這樣的判斷方法有些不太準確。
他思索了下,道:「豐收季的太陽沒有那麼熱。」
他舉例:「就像暴雨期的雨是忽然下起來的一樣,豐收季的太陽也是忽然就變溫和了的。」
秋言沉默,好直截了當的變化。
他試圖思索這裡面的科學邏輯,但很快就放棄了這一研究,這個世界都有神明了,他穿越過來都有獸形了,還管那些科學邏輯幹什麼?
沒那玩意兒。
就算有,也肯定和他知道的不一樣。
跳過豐收季的問題,秋言道:「豐收季的太陽沒有那麼大的話,我們得趁著炎季還沒有結束,把家裡的東西曬一曬,還有香料,也得弄點回來曬好,免得寒季不夠用。」
這個世界的季節和現代社會不同。
在這裡,寒季和炎季都長達四個月,而復甦季和豐收季卻只有兩個月,復甦季還好,萬物都在生長期,即使獸人們想忙,也找不到可以忙的事情。
豐收季卻不同,他們需要囤積夠接下來四個月吃的食物和柴火,還有取暖用的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