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聽可以保暖,上手跟著秋言一起挑獸皮:「你看這個怎麼樣?毛多,肯定最暖和。」
秋言抬頭飛快看了眼,好笑道:「我是要釘在門和窗戶上的,這麼好的皮毛弄上去就浪費了,還不如留下來做幾件衣服呢。」
「哦。」
黎撓撓頭,又翻出一塊獸皮,「這個薄,但很結實,而且很好弄到。」
秋言聞聲看去。
那獸皮確實薄,觸手微涼,皮質細膩,之前秋言整理的時候還摸過好幾次。
確實是不錯。
不過這種薄的本身重量不夠,容易被風吹起來。
秋言腦海里釘一個毛皮擋風簾的想法被窗戶替代,左右打個木框子也不難,秋言點了點頭,繼續挑分量紮實的毛皮。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了,吹得山洞裡也涼颼颼的,秋言又打了兩個噴嚏,身上冰冰涼一片,還被吹出來不少雞皮疙瘩。
黎讓他在山洞裡待著,他出去弄門窗。秋言有些不放心,拿羊皮在身上裹了裹,挪到廚房裡的小凳子上,看著黎忙活。
用木頭將獸皮繃直固定,將做好的簡易窗戶固定在外面,因為比窗框大一圈,風大反倒是讓窗戶更加緊密地貼在了窗框上。
不過為了防止起歪風的情況,秋言還是讓黎用藤蔓做了幾個鎖扣,從裡面把窗戶固定緊實。
門也是同樣的做法,不過用的獸皮更厚更沉。
當黎做好門,伸手將其拉上,想要試試擋風效果的時候,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寒風凜冽,不似下雨,像是冬季將至。
秋言被這天氣干沉默了。
之前的高溫,除了曬傷皮膚外,他也沒覺得有多極端啊,怎麼一到暴雨天就這麼冷了?!
原始求生也就算了,還要上演他一個人的天災求生嗎???
狗天氣。
秋言心裡吐槽和罵罵咧咧接連不斷,縮在羊皮里一動不動,黎將門也固定好,大步過來,抱起縮成一團的秋言,快速地回了山洞。
遮雨棚能做到不漏雨,卻無法擋住無孔不入的風,秋言在外面被吹得瑟瑟發抖,這會兒進入沒什麼風的山洞,才感覺人活過來了。
「秋,變回獸形。」黎出聲提醒他。
「嗯……」
秋言伸出手動了動,感覺有些習慣這溫度了,鬆開緊裹著的羊皮,瞬間變回獸形。
寒冷被皮毛遮擋在外,秋言的神情都柔緩了許多,他伸了伸爪子,也不從羊皮毯下出來,反倒把體型變化後,露出去的後爪和尾巴都收了進來。
黎坐到床邊,捏了捏秋言的爪墊,確定是暖和的,才放下心來。
「黎,暴雨期一直這麼冷嗎?」秋言任由他捏爪子,視線落在山洞口的方向。
聽到詢問,黎遲疑了下,誠實道:「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十個日時後,還會冷一點。」
秋言:「……」
那他還活不活了?
花豹不開心地翻了個身,哼哼唧唧地嘀咕了一些什麼,他又翻回來,「之前的太陽天明明很正常,我還以為暴雨期不會冷到哪裡去。」
黎提醒他,「太陽天也很熱,只是我們在森林裡,感覺不是很明顯,你去草原的時候,還說過好熱。」
秋言眨眨眼睛,努力回憶了下。
別說,還真是這樣。
不過當時他沒放在心上,畢竟幹活的時候會熱很正常。
原來天氣一直都這麼極端啊。
豹豹嘆氣。
又是他身體脆皮的鍋。
看著黎跟往常沒有什麼差別的狀態,爪墊在他的手臂上按了按。
嗚——比它獸形還暖和。
秋言羨慕又鬱悶地耷拉了腦袋,黎看得心疼,手輕輕地攏住他冰冰涼的耳朵,問道:「想不想吃點什麼?或者有什麼想做的東西嗎?我來弄。」
「不了。」
秋言拒絕,「睡覺吧。」
從下午睡醒後一直忙到後半夜,不說他,就是黎也到了疲憊的點,沒必要抓著這會兒去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