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黎回來的時間比較晚,他還可以將燉肉撈出來晾涼切片,等黎回來後再炒上一炒,燉過的臘肉再下鍋炒跟直接炒的臘肉味道可不一樣。
聽說還有些地方是蒸臘肉,秋言沒吃過,不過如今時間多了去,他可以慢慢嘗試。
肉在鍋中煮著,秋言又開始折騰木頭。
暴雨期都快來了,廚房裡必須有個柜子了!
還有刀架,秋言還是不習慣鋒利的東西隨地放著,他總會生出自己遲早會撞上去然後一命嗚呼的錯覺。
怪嚇人的。
就是不知道弧形刀該怎麼做刀架。
沒見過,還得自己研究。
經驗越來越足,有時候秋言甚至不需要再三比量木板和棍子,他一邊砍木頭,一邊琢磨,現在的他應該也算個經驗老道的木匠了吧?
自娛自樂著,秋言將木板兩端的榫卯結構切好,穩穩噹噹卡入柜子里。
這個柜子是放在廚房入口處的,回頭搞兩個木釘子,正好將它釘在遮雨棚的牆面上,還可以做一個靠著山壁的柜子。
不過那樣的話,柜子和灶台之間就有些近了。
秋言將手上的柜子釘上牆,看了會兒灶台,躍躍欲試想拆。
越看處在偏遮雨棚中間位置的灶台越不順眼,秋言琢磨了會兒,決定等忙完囤糧的事情就拆了它,但秋言還沒有想好是往半牆那邊靠,還是往山壁那邊靠。
好像都可以。
不過往半牆那邊靠的話,就跟靠山壁放著的大水缸錯開了,視覺和動線上好像有些不太方便。
沒有這方面的知識,秋言畫了會兒圖,感覺都不怎麼樣。
他托著腮回憶了下他見過的幾種灶台。
不行,他沒那技術。
秋言站起身在廚房裡轉了圈,放棄搞那些麻煩的,決定回頭把灶台往山壁這邊挪一挪,只留下一個人的活動空間就夠了。
不背光,水缸跟灶台也在一條動線上,靠著半牆做的柜子可以矮一點,回頭直接在櫃檯上備菜。
完美!
想好後,秋言哼著歌出去,繼續拖木頭砍木頭。
現在灶台的位置雖然礙事了一點,但是空著的區域還是夠秋言裝柜子的,最多就是裝好後就沒辦法行走了。
將柜子裝好,秋言又打了個小號的柜子,放在做飯的凳子附近,將廚具和調料都放了進去。
家裡的碗就只有兩個大木碗和竹節碗,最近開始上桌吃飯了,有時候一樣菜要分好幾個竹節碗裝著,族長給他送過來那麼多的竹節碗,但每次做飯還是不夠用。
秋言又開始砍木頭做碗。
臉盆那麼大的木碗出爐,回頭炒好菜,一個碗就能裝下一鍋,洗碗也不用洗一大堆了,想想就幸福。
——雖然秋言很少洗碗,但不妨礙他覺得新菜碗很有必要。
還在做木碗的時候,黎終於帶著獵物回來了。
今天的獵物比昨天每一次都要多一些,秋言連忙站起身伸手去抱他背上的肉。
那些肉已經被分成了三份,秋言抱起來也不算太困難,將肉全部放到盆里,黎才變回人形。
秋言放好肉一回頭,看見黎胸口上多了好些劃痕,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弄的?今天的獵物很危險嗎?」
黎聞言低頭看了一眼,不在意道:「不危險,應該是攻擊的時候,被刺刺獸尾巴劃到的。」
說到刺刺獸,黎拍拍盆里的肉對秋言笑著道:「這個肉可好吃了,就不醃製了吧,放在山洞裡大概能放個十個日時,剛好吃到暴雨期。」
「……」
看他不在意的樣子,秋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胸口的劃傷,手指微動,忍下了拉著人上藥的衝動。
「可以。」
聽見秋言答應,黎笑得開心。
秋言不自在地撇過頭去,「我去做飯,你休息一會兒。」
黎應了聲,在秋言進廚房後不久,他還是閒不住地站了起來,提著骨刀,兩三下就將樹幹砍成均等的大小,黎變換出獸爪,利爪探出,動作迅速地將樹幹掏空,一個樹幹桶很快成型。
他找到個乾淨的樹幹桶進廚房提了點水出來,將才做好的樹幹桶清洗乾淨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如此做了六個樹幹桶,黎看第一個樹幹桶已經幹了,正準備將肉放進去,想起秋言愛乾淨的性子,琢磨了下,提著刀又要去做蓋子。
就在這個時候,秋言出聲喊道:「黎,吃飯了。」
聞言,黎放下手裡的骨刀,進入廚房。
看到廚房裡新添的東西,黎驚嘆道:「秋你現在幹活的速度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