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知道秋言的想法,還在道:「你力氣太小了點,還是要多吃點飯。」
秋言無言以對,只道:「我已經吃很多了。」
黎聞言歪了歪頭,「那你的身體可真差。」
「……」
一時之間秋言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好在黎之後就不吭聲了。
火焰石在山洞前放下,黎問道:「你是打算做什麼?」
秋言拿著骨刀在火焰石上比劃了下,手掌變成獸形,指甲探出躍躍欲試:「把中間挖空,周圍削平整一點,晚上我們吃麵條。」
黎聞言,看了下他指甲在火焰石上留下的淺淺一層白痕,道:「還是我來吧,你爪子太嫩了。」
秋言:「?」
在他的注視下,黎將石頭扒拉到自己的面前,黑豹取代了人形,厚實的大爪子一隻按住石頭,另一隻指甲彈出,唰的一下就有石子飛濺出來。
雄性獸人的實力再次刷新秋言的眼界。
黎沒一會兒就在火焰石中間挖出了個坑,停下來詢問地看向秋言,秋言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忙指揮道:「再大一點,這個煮不了多少東西,還有邊緣和底削一下,留這麼厚就好了。」
說著秋言還伸手,比劃出大概三厘米的厚度。
黎目測了下他需要的厚度,再修整起火焰石來就不抬頭了,火焰石的碎渣唰唰落下,大大小小的石塊落了滿地,沒一會兒,秋言想要的石鍋出現在視野里。
容量夠大,薄厚均勻,偏差幾乎沒有。
獸人,牛逼。
先是猞芮,再是黎,秋言都要懷疑這一手掌控力,是每個獸人的必備技能了。
得到結實好用的鍋,秋言高興地許諾道:「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聞言,黎眼睛都亮了。
黑豹高興地圍著秋言轉了一圈,毛髮從身上蹭過有些痒痒的,到底是強大的獸類,表面的皮毛比較粗硬,觸感不怎麼好。但是那麼大一隻黑豹,軟乎乎熱烘烘的,誰能抵抗住他的示好呢?
反正秋言不行。
他小心地伸出手,快速摸了下黎的皮毛,抱著鍋逃走。
黑豹看著亞獸人的背影,低下頭舔了舔被摸亂的毛髮,尾巴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家裡的粉果經過兩頓還有六個,蔬果因為一直沒怎麼吃倒是還剩下不少,肉只剩曬乾的肉乾,但現在有黎帶獵物過來,秋言可以不用那麼著急。
也就是說,他可以稍微放鬆一點點。
秋言看著分外吸引人的太陽,和在他的空地上打滾的黑豹。
跟本能做了兩分鐘的抗爭,漂亮的大花豹出現,探頭探腦地步入陽光照耀的區域。黑豹聽見動靜睜開眼,換了個收斂些的姿勢趴著,給花豹讓出足夠的空間來。
人形時能曬傷皮膚的烈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有種骨子裡的寒意和疲憊都被驅除了的感覺,慵懶的倦意上涌,花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黎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疑惑地扭過上半身,大腦袋湊到花豹面前聞了聞。
小亞獸閉著眼,對外界毫無反應,顯見著是睡熟了。
黎:「……」
這得是多累啊,才一曬太陽就睡著了。
黑豹懶洋洋地挪了會兒,尾巴垂著,偶爾尖端勾起來晃上一晃。
碧綠色的眼眸已經閉上了,卻並沒有睡著,圓溜溜的耳朵時不時轉一轉抖一抖,顯然在警惕周圍。
秋言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醒來還是因為太陽溫度下降,曬著沒那麼舒服了。只不過,他眼睛是睜開了,大腦還是昏沉的,很想再進行一次深度睡眠。
他懶洋洋地翻起來,前爪交疊打了個哈欠,腦袋又壓在了爪子上。
睡前躺在一起的黑豹不見了。
秋言半睜著眼睛懶了會兒,站起身來,前爪扒住最近的木頭壓了壓上半身,又抬起後腿往後拉伸了下,感覺骨頭都被拉伸開後,他抖了抖身上亂糟糟的毛髮,低頭,猶豫兩秒,還是舔了舔。
花豹的毛不長,梳理起來很是輕鬆。
秋言將胸口的毛毛梳理好,順著一路理下去在敏感部位急停。
作為人類的內心讓他下不了那個口,左右變成人形也能洗,他扭著腦袋開始梳別的地方的毛髮。
將胡亂支棱起來的毛毛理順,秋言抬起爪爪舔了舔。
爪墊柔軟,還是淡淡的粉。
秋言不由多舔了幾下,還蜷起爪爪啃了啃小肉墊,這才抬爪洗臉,努力將面上的毛毛也梳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