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芮將肉卸下,問道:「我能做什麼嗎?」
他說得自然,一副一起幹活理所當然的模樣,秋言想了一下道:「你幫我把肉切到這麼大可以嗎?」
說著,他用小指指肚比劃了下。
猞芮不理解地眨了眨眼,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好啊!」
趁著猞芮切肉的時間,秋言把拿著木桶快速揉面。
現代社會,就是麵粉都分了很多種,一個揉面就有熱水揉面冷水揉面冷熱交雜揉面,花樣繁多令人眼花繚亂。秋言也懶得深想這當中的差別,直接冷水一通亂揉,麵團成型並且光滑就足夠了。
至於更多的……
他都穿越了,麵粉都成果肉了。
真糾結個沒完,他怕是會神志錯亂。
揉好面,猞芮肉也切好了大半,問秋言:「這個樣子可以嗎?」
秋言一回頭,就看見板板正正的一堆肉,全是他剛剛比出來的大小,落差幾乎不可見。
秋言:「……」
牛還是獸人牛,這眼力和精準度,嘖嘖。
「可以的,就先弄這些吧,我們應該夠吃了。」秋言喊住了猞芮繼續切肉的動作。
猞芮啊了聲,看著剩下的小半塊肉,思索了下覺得秋言說得也對,粉果本來就是很飽肚子食物,要是做多了吃不完就浪費了。
他放下手裡的骨刀,看了一圈,視線落到了遮雨棚下的灶台上。
這……應該是做飯的吧?
猞芮走過去,聞到了殘留的食物香,找到秋言靠牆放的點火石,姿勢彆扭地將火點燃了。
秋言聞聲回頭,道:「猞芮,石板要先拿下來,我還沒洗呢。」
「啊,好。」
從沒有用過石板,猞芮腦子裡也沒有洗石板的概念,聞言才快速將已經開始升溫的火焰石板取下,拎到秋言的身邊舀了些水仔細清洗。
一邊洗一邊看秋言將石鹽和紅丑果碾碎倒進肉里,然後用手揉搓,他不太理解的:「怎麼這個時候就開始放鹽了?你們那裡還喜歡吃紅丑果嗎?」
秋言道:「這樣醃一下肉比較好吃。」
猞芮似懂非懂地點頭。
不等秋言給出更多的解釋,猞芮就把這件事跳過去了,「那我就等著吃啦。」
秋言唇角上翹,輕輕地「嗯」了一聲。
為了早點吃飯,肉沒辦法醃製太長的時間,因而秋言研磨出來的鹽粉,有一半放到了麵團里,伸手進去繼續揉麵團。
猞芮洗完石板,一時半會兒也沒事做,就蹲在旁邊看秋言揉麵團。
秋言看他好奇得很,讓出地方給他:「你要不要揉揉看?」
「可以嗎?我以前沒弄過。」
猞芮躍躍欲試。
「沒問題的,只要按著揉就好了。」秋言鼓勵他。
猞芮沒抵擋住誘惑,忽然撐著腿站起身,「我先去洗手。」
秋言看著他腳步匆匆地過去洗了洗手,又腳步匆匆地跑回來,情緒激動地接過他手裡的木桶,伸出手在麵團上戳出幾個坑坑來。
麵團柔軟的觸感讓猞芮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在秋言的指導下似模似樣地揉起麵團來。
秋言看他弄得還可以,將大塊的花椒果給挑出來丟掉,然後端著肉坐到灶台前,將火焰石板放上去,將肉倒上去翻炒至熟,食物的香味吸引了猞芮的注意力,他提著木桶過來,一邊揉一邊看秋言炒肉,口水不受控制地生出,有種他一個人能幹完所有肉的錯覺。
秋言炒熟肉,喊住了還在揉麵團的猞芮。
「先揪個面劑子,在手上攤開,然後把肉放上來,這樣捏在一起再壓扁,就這樣。」秋言示範了一遍,將手裡的肉餅放到旁邊,道:「一會兒再煎一下就可以吃了。」
猞芮看著香噴噴的肉,很想說這樣已經可以吃了,不過他還記得今天來吃飯,是想看看秋言以前的部落是怎麼把粉果做好吃的,因而很認真地跟秋言學習了起來。
一個個肉餅在兩人的手中成形,石板上的肉也全沒了,秋言借著石板上炒肉留下的油花,一氣放了六個巴掌大的餅上去。
一個肉餅,肉多面少,熟起來也就快。
猞芮聞著不太一樣的食物香,期待值拉到巔峰。
「可以吃了。」
秋言夾了一個肉餅放到竹節碗裡遞給猞芮,「嘗嘗看你喜不喜歡?」
「喜歡!」
猞芮還沒吃,就立刻給出了回復。
他捏著肉餅的邊緣,一口咬下去,酥脆的麵皮下,肉爆出了些汁水,香得猞芮根本顧不上說話。
秋言看他吃得香,感覺也餓了,迫不及待地給自己夾了一個餅,低頭吃了口。
好吃,比預計的還要好吃。
大概是麵粉特殊的原因,裡面還有股特別的清甜香,剛好解了肉過多導致的油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