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動著身體,不由感慨,獸人的身體素質可真經造。
就昨天乾的那些活,換成純人類時的他,哪怕分成一個月干,也能累得爬不起來。但現在只是好好睡了一覺,身上的疲憊就去了大半。
活動開身體,秋言洗漱了下,先將昨天做完東西後,弄得亂七八糟的地方給整理好。
然後將山洞裡空著的樹幹桶取出來,放在灶台這邊貼山壁放著,有了水桶,秋言提水的速度快了不少,沒一會兒就將幾個樹幹桶給裝滿了。
他將水桶放在一邊,洗了份肉和蔬菜出來。
初陽在煙火氣中甦醒。
吃完飯,秋言簡單收拾了下灶台。
背包已經空了出來,他準備今天出去採集看看,順道找找有沒有能調味的果子。
不過出門之前,秋言先去扯了一大堆昨天用過的藤蔓回來,找了幾根長短合適的木頭,用刀在兩端削出燕尾榫,然後將棍子敲嚴實弄成一個勉強算得上規整的長方形。
然後用骨刀在棍子上挖出間隔均勻的孔洞,將藤蔓框架上編制出經緯線,在經緯線上又斜著交錯穿插了一遍,似模似樣的曬網出現。
秋言找了幾根木頭平行放著,將曬網放在上面,然後拿了個乾的樹幹桶出來,用石頭在裡面將鹽碾碎,再將肉切成指肚厚的肉片,簡單沾一點鹽巴,放在曬網上鋪開。
事情不算麻煩,但比較浪費時間。
等秋言弄完這些,太陽早就升了起來,森林中晨間的寒意也褪去了。
秋言看著穿過樹葉零星落下來的光斑,也不知道這麼點陽光能不能把水分曬掉。
如果不行的話,明兒就拖到有陽光的地方去。
心裡想著,秋言拿藤蔓在背包提手處綁了一個圈,然後將背包帶子給拆開打結,變成獸形叼著藤蔓走出了森林。
在山洞周圍忙活自己的生活時,整個部落的獸人都好像消失了,但走出山洞,在出部落的路上,能夠看到不少獸人或人形或獸形的往外走,這些獸人里結伴的少,大多是看見了,湊到一起說說笑笑,然後又散開按照自己的節奏生活。
花豹抖了抖鬍子。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走到河流拐彎處,部落所在山脈的出口,躺在平地上曬太陽的雄性獸人懶洋洋的。
知道的這是巡邏隊,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是組團來曬日光浴的。
秋言心裡嘀咕了句,邁出的步子沒有停下。
「等等。」
最近的一隻雄性獸人出聲,秋言疑惑地停下步伐,叼著藤蔓導致說話有些含糊:「有什麼事嗎?」
喊住秋言的是一隻狐狸獸人,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坐起來,爪子對著森林的方向比劃了下,道:「不要走太遠了,安全區以外的地方很危險,出事的話我們沒辦法及時趕到。」
「啊,謝謝,我記住了。」
秋言道謝。
聽他應下,狐狸獸人換了個姿勢躺下,白乎乎的肚皮露出來曬太陽。
方才喊住秋言,好像就只是為了叮囑這一句。
秋言甩甩尾巴,邁著爪子繼續往前。
這塊地方地勢平坦,涼河在附近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然後從湖泊分成不同支流流淌而出。
秋言的獸型近兩米高,大長腿踩著淺淺的支流,很快就進入了安全區的森林。
第8章
在部落里生活了一天多的時間,再進入安全區的森林,就能發現這兩片地方的差別。
草木隨意生長,蟲鳴鳥叫都帶著一股收斂的意味。
就像是在警惕捕食者般。
大花豹身體前壓伸了個懶腰,秋言變成人形站起來,拎起落在地上的背包,折了根不知名的細長草稈揮了揮。
雖然是草稈,但意外的結實,甩起來破空聲不斷。
秋言拿著草稈拍打了幾下草葉,視線在草叢中搜索著,尋找熟悉的食物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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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葉茂盛,大多是雜草,行走在其中需要很仔細地觀察。
好在作為獸人,身上天生帶著狩獵者的氣息,沒有隱藏的情況下,大部分獵物包括蛇也會躲著他走。
滿目的綠色看久了,就能分出其中細微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