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變成花豹,指甲彈出,學著記憶中狗子刨土的模樣,在稍高的平地中間挖了個直徑十厘米的坑,然後在靠近山壁的方向,給坑挖了個斜向上的緩坡。
挖好坑,秋言甩了甩爪子上的泥土,變回人形跑到水桶邊洗乾淨手,然後帶著河泥跟石頭回到土坑前。
圍著土坑周圍,秋言一塊石頭一坨泥的糊了一圈基底,然後將昨天弄火焰石石板時,搞下來的那些細長石片放到上面,他擺得比較密,避免柴火掉到下面的小土坑,弄好石片,再抹一層泥,繼續往上面放石頭。
過程很簡單,唯一需要秋言思索的,就是儘可能將石頭擺放平整。
灶台很快就壘好了,秋言用剩下的泥巴在灶台內外仔仔細細地糊了一層,這才去洗手
這個世界的炎季雨水很少,但有一段為時不短的暴雨期。
灶台弄得這麼好,秋言就忍不住擔心暴雨期的到來,要是到時候把他好不容易弄好的灶台給衝垮了怎麼辦?
越想越愁,他的視線落到旁邊的樹幹上。
其實,床啊柜子之類的,都不是什麼著急的東西。
這麼想著,秋言變回獸形,利爪彈出開始折騰樹幹。獸人的指甲是真的很鋒利,輕輕一刺一划就能弄出一個不小的豁口,在樹幹不大的情況下,秋言沒一會兒就將樹幹給分成了兩截。
這棵樹有三米多長,將樹幹分成三部分,破開後拼拼湊湊,搭個棚子的問題不大。
將樹幹破成木板,就不好用爪子了。
秋言戀戀不捨地取出了跟阿儺換的骨刀,按照猞芮的說法,這骨刀用的骨頭特殊,結實到可以拿去挖掘石頭。
雖然聽著一個『骨』字,秋言就會生出這刀不結實的感覺,但猞芮是原住民,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就算不能挖掘石頭,砍個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想著,秋言給自己鼓了鼓勁,將樹幹扶正,握著刀在樹幹上比劃著名寬度,用力砍下。
他用的力氣大,刀『歘』的一下就下去了。
嗯???
秋言受驚般鬆開手,往後跳了一步,看著鋒利的骨刀卡在樹幹中段,目瞪口呆。
這刀,好快。
用來切肉真的是浪費了。
看著樹幹中段的骨刀,秋言眼睛逐步亮起,無數想法冒了出來。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嘛,秋言興致勃勃地抓著刀,將三截樹幹破成了薄厚差不多的木板。木板弄好了,他又挑了基本比較直的棍子出來,削掉上面多餘的分杈。
弄好這些,秋言在靠著山壁的位置挖了幾個洞,然後將比較長的樹枝插下去,用挖出來的土埋了埋踩嚴實,然後如法炮製地在山壁前兩米的位置又插了一排棍子。
插好棍子還只是開始。
秋言又開始削其他樹枝,只要達到兩米,長短皆可。
一根根棍子被處理出來堆在旁邊,秋言拎著藤蔓袋出去找類似的藤蔓。
部落內的山林東西很豐富,秋言變成獸型在山裡逛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藤蔓,現在他也熟悉了使用爪子,三兩下扒拉了一大堆,簡單捆了捆變回獸型叼著特意留出來的藤蔓朝著山洞的方向跑。
陌生大貓,動靜還不小。
居住在這座山上的獸人紛紛觀察過來,見秋言腳步匆匆的好像在忙什麼事情,又紛紛收回自己的視線,該幹什麼幹什麼。
然而,獸人們中,也有一隻例外。
再度製作美食失敗的黑豹獸人睜開眼,看著特立獨行的花豹亞獸,他沉默了會兒,穿梭在樹梢間默默跟了上去。
蹲在結實的樹枝上,黑豹獸人悲傷地發現,只是吃個早飯的時間,亞獸做飯的東西又變了模樣。
「……」
秋言將藤蔓放下,變回人形坐在木板堆上,拿著刀將藤蔓上的葉子全部去除。
藤蔓的結實度比他想像的還要好,秋言拿木板在下面摞出一個高位,一手棍子一手藤蔓地爬上去,將木棍跟固定好的樁子捆在一起,橫豎交錯都捆好後,他才從木板上下來,揉了揉酸澀的胳膊。
沒有釘子,想將木板固定上去有些麻煩,秋言思索了下,看著還剩不少的藤蔓,指甲彈出在木板上挖洞。
木板薄,指甲又鋒利,沒有一會兒,所有的木板就都打好了洞。
用來墊腳的木板一會兒就要用,秋言回山洞找了個高的樹幹桶出來,倒置著踩上去,儘可能地將木板綁好綁緊。
耗時耗力忙完,秋言站在山洞前欣賞了下,滿意點頭。
因為材料有限,又為了防水錯開弄了一層,裝了木板頂的只有四米多一點,近兩米的空間留給了做飯的灶台區,然後勉強擋住了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