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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公主?

自家王朝覆滅,她卻與新帝一家來往,外人是否認為她出賣了秦家?

……確實是出賣了。最起碼,她沒和父皇母后站在一條戰線。但她要如何向外人解釋: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早已接受,出身皇族的公主要為皇權服務,她為了父皇拉攏蘇家,對明妝死纏爛打;她早就接受註定和親的命運,所以不允許自己少女懷春。

但當她沒了利用價值,像一塊抹布般被丟棄在錦繡宮;甚至險些被父皇抓去,威脅蕭景深時,她還是崩潰了!

那一刻,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蘇明妝見公主面色為難,輕聲道,「當然,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若是選擇留下,我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看你。」

「……」另一邊,某人的臉瞬間黑了。

玉萱公主看著好友誠懇的眼神,眼淚再次不受控制,「我……想和你走,但……我能去哪?哪裡能容下我?」

她太孤獨了!

孤獨到,她每一絲痛苦,都能放大千百倍。

她也想一死了之,卻又沒死的勇氣,她恨自己太懦弱!

蘇明妝拉住公主的手,溫柔笑道,「住我家啊,你現在住的不就是我家的房子?在扶虞城住在我家,回京城也住在我家,沒區別的。白天,我回家既能看望家人,又能陪你;晚上,我讓幾個侄女輪流陪你,保證你不寂寞。」

玉萱公主這才想起——是啊,她一直住在蘇家。

突然,她感受手被刺痛,下意識低頭看去,才發現——明妝的手,再不是嫩白如柔夷,其手背皮膚黝黑,乾燥粗糙、手心裡更滿是繭子。

她手上刺痛,正是明妝手中繭子剮蹭而來。

瞬間,酸楚湧上心頭——她很苦,明妝不更苦?這些年,她在錦繡宮錦衣玉食,後來被接出來,也有奴僕照顧。但明妝呢?

明妝隻身在外,好在碰見了沈元夫婦,否則還不知遭受什麼。哪怕碰見沈元夫婦,也像農婦那樣幹了幾年農活。

京城數一數二的金枝玉葉,卻干農活……她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她從始至終都是父皇加害明妝的工具。

玉萱公主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咬了咬嘴角,顫抖道,「你……記恨我嗎?」

蘇明妝知曉她想問什麼,認真回答,「我不記恨你,那你記恨我嗎?是我們,推翻了秦家王朝,害你失去公主之位……」

還沒等她說完,玉萱公主焦急打斷,「你別胡說,我不恨你!」

蘇明妝鬆了口氣,「你能放下秦家人的身份不恨我,我為什麼要以蘇家人的身份恨你?兩家糾葛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永遠是京城雙珠。」

周圍下人們心中感慨——誰能想到,當初京城看起來最不靠譜的兩人,卻這般情深義重,不離不棄?

玉萱公主本迷茫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好!我聽你的!我跟你回京城,住在你家。至於外人的眼光……我本就在嘲笑中長大,還怕什麼笑話?」

蘇明妝驚喜,一把抱住公主,「你能這麼快想通,真是太好了!公主,你比我拎得清!你比我通透!」

玉萱公主垂下眼,嘆了口氣,「以後別稱呼我為公主了,就叫名字吧。」

蘇明妝,「好,以後我叫你知暖,你稱我為明妝,無論我們身份如何變化,我們之間的感情永遠不變。」

裴今宴看著兩個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女子,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眼神卻輕鬆溫暖了許多。

他抬眼看向廳堂敞開的門口,心裡盤算著——蕭景深向他借兵,原本他打算借一萬人,但轉念一想,還是借三萬吧,成功的機率大一些。

蕭景深奪得皇位,他便以和親的藉口把玉萱公主打發走,這女人不能留,若留下,明妝得三天兩頭往學士府跑。。

事實證明,裴今宴的擔心不無道理。

當天晚上,蘇明妝便留下陪玉萱公主,令他獨守空房。

這還沒完,第二日車隊回京,直接去了學士府,久別重逢的母女兩人抱頭痛哭自是不說,只說,當天晚上明妝要求留下。

裴今宴沒理由拒絕,便只能同意。

況且,他還著急回宮,處理蕭皇子借兵,逼宮復仇一事。

但誰能想到,接下來幾天,蘇明妝依舊賴在學士府不走,無論他派多少人去請,都請不回來。

如果是從前,裴今宴早就自己跑去,把人找回來。

但如今登基為帝、身份改變,他作為人君不方便頻繁到官員家中,他可以不要面子,卻不能讓蘇閣老引人誹議。。

今天是回京的第五天,裴今宴終於忍無可忍,趁著夜裡城內宵禁,他親自去了學士府,把人抓了回來。

馬車裡。

蘇明妝小心翼翼道,「你在生氣嗎?」

裴今宴如何不生氣?生了整整五天的氣!

兩人分開三年,他無時無刻不想她,但她呢?一回來就賴在娘家不走。

他從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地位不高,別說蘇夫人,他連自己母親都不如。

但三年風波過後,他發現本就不高的地位,中間又多了一個秦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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