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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妝也沒閒著,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裴今宴。

裴今宴要俯身為堂弟餵水,被婉拒,吃力地伸手,接了茶碗,慢慢飲了下去。

蘇明妝突然有種預感——裴今酌有話想說。

而且這話,有可能很機密。

裴今宴也這麼認為,面色沉重。

少頃,

裴今酌喝完了水,將水杯吃力地遞過來,裴今宴伸手接了,正要送到桌上,卻見蘇明妝伸手,「你和他說,這些雜事我做便可。」

她本來跟進來,也是為了幫忙一些雜事。

裴今宴目光感激,「謝謝。」之後便轉身來到床前。

裴今酌思考片刻,「哥,你們找椅子過來坐。」

裴今宴心有疑惑,還是按照堂弟所說,搬來兩張椅子放在床前,他和蘇明妝兩人坐了下去。

裴今酌見兩人坐好,這才抬起眼,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這幾日我思來想去,覺得我的腿,有可能不是被敵軍所害。」

兩人大吃一驚!

裴今宴急忙問道,「什麼意思?兇手是誰?是我們國公府的仇人?是姬家人嗎?」

蘇明妝也知姬家人,從祖皇帝那一代開始,姬家就視裴家為競爭對手、眼中釘。

「不是,我們兩家雖不對付,但還不至於鬧這麼大,是另有其人,」裴今酌搖了搖頭,「我到鎮戍關後,吳元帥很高興,不僅對我器重,還讓他的副將鄭奇勝親自帶我熟悉軍情。」

聲音一頓,問道,「哥,你記得鄭奇勝嗎?」

裴今宴點頭,「記得,之前在京城還有一面之緣,是個智勇雙全的好將軍!」

裴今酌盯著堂兄的眼,繼續冷冷道,「後來有一日,有人宴請我們,那人拿的是極品北域酒,說讓我們嘗嘗。我從前喝過北域酒,知曉那酒甘甜芳香,但後勁極大,與我們北燕酒截然不同。

他們頻頻勸酒,我便喝了一些,就趴在桌子上裝醉。鄭將軍從前沒喝過北域酒,毫無防備,便不小心喝多,說了一些酒話。」

裴今宴和蘇明妝兩人瞬間意識到什麼——裴今酌鋪墊這麼多,定是這鄭將軍有問題。

裴今宴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難道是鄭奇勝說了酒話後,所以在戰場上用毒箭射殺你?」

蘇明妝也是震驚,卻又瞭然——這就能解釋了!裴今酌武功不亞於裴今宴,警覺性也極強,為了上戰場做了充足準備,怎麼可能剛上戰場就受這麼重的傷?

他可是武科舉童試案首!

裴今酌聲音更冷,「哥,我已經傷了,事已至此、憤怒無用,你要冷靜,不要衝動行事。」

裴今宴聽堂弟這麼勸他,突然有種預感——此事,絕對不小!

他坐了回去,也冷靜下來。

裴今酌繼續道,「他酒醉後,便開始說武王如何英勇,如何運籌帷幄,當初這皇位應該是武王的。後來他手下見狀,急忙把鄭將軍拉開。我當時趴在桌上裝醉,感覺到桌上氣氛變化。

後來第二日,鄭將軍專程來找我,套我的話。我只說我喝醉,後面不省人事。再然後便是兩天後的一場仗,鄭將軍推舉我來帶兵。我隱約察覺不妙,又不能推卻。

一者因為,我是吳元帥大張旗鼓要來的人,第一場仗就打退堂鼓,會讓吳元帥生氣。畢竟那場仗不算大,我沒理由推卻。

二者因為,我怕是鄭將軍故意試探,如果我偷聽到他的話,他再推舉我,我理應不敢上戰場。所以我只能接了。」

蘇明妝不解。

裴今宴發現女子臉上的疑惑,便起身去到倒一碗茶過來,遞給堂弟,讓其潤喉。

裴今酌已經接連小半個月沒說話,一下子說這麼多,確實嗓子如石尖磨礪一般疼痛,便接了茶碗慢慢喝起來。

裴今宴趁此機會,為女子低聲解釋,「如今朝中隱隱分出三派,皇上一派、武王一派,和中立一派。

其中我們安國公府自從立國以來,一直效忠皇位,誰是九五至尊,我們便效忠誰,可以算是皇上一派。蘇家是中立一派,而吳元帥和鄭將軍,也是中立一派。」

蘇明妝瞳孔震了震,「你的意思是,鄭將軍表面是中立一派,實則是武王的人?因為這次酒醉,所以說漏了嘴?」

裴今宴眼神有著欣賞,「沒錯。」

蘇明妝驚訝,「所以,鄭將軍故意推薦裴今酌上戰場,實際上是想趁機滅口?」

裴今宴點頭,「具體怎樣,得聽今酌繼續講,但我感覺……應是如此。」

蘇明妝攏了攏手指,臉色白了白。

裴今酌放下茶碗,婉拒堂兄的接手,捂著茶碗繼續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確定射箭之人,是來自敵方。」

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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