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神閃過狠厲。
裴今酌吃驚得結結巴巴,「哥,你……這是……要濫用職權?」
裴今宴心虛,強作鎮定,「不然,能怎麼做?繼續讓無恥蛀蟲編排你們、攻擊無辜者?而我們因為潔身自好所以忍氣吞聲?為何壞人可以肆無忌憚,好人卻受制於人?好人都該死嗎?」
裴今酌瞠目結舌,緩了好一會才笑出來,「好人當然不該死,只是我沒想到這一番話,竟能從大哥你的口中說出。要知道,在我心裡,你可沒比我父親開明多少。」
「……」某人慘被奚落。
裴今酌高興地拍了下兄長的肩,「大哥你別生氣,我這是誇你!看見你肯變通,我這當弟的高興之至!如果臭書生害我,能讓你變通,那我現在把那書生揪過來,讓他早中晚三頓害我,這樣你徹底變通,我也算為裴家立大功了!」
裴今宴甩開堂弟的手,「正事還沒說完。」
他違背做人原則,不僅因為那書生害堂弟,還有便是……攻擊她。
終於把秘密說出來,裴今酌鬆了口氣,笑容輕鬆,「還說什麼?這不是都說完了?哥你可有所不知,前幾天我都快憋死了,我怕那個醜聞傳到父親耳朵里,又怕牽扯到蘇明妝,說不清道不明……」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兄長淡淡道,「她想嫁的人不是我,是你。」
「?」裴今酌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什麼?大哥,你說什麼?」
裴今宴緩緩轉過身,正面對向堂弟,面色嚴肅認真,不容一絲玩笑,「我是說,松月寺我救她時,她並未對我表現出痴迷。後來她到扶虞城甘霖樓,目睹你為她挺身而出,又因為你我容貌酷似,便誤以為挺身而出之人是我,所以才編排我輕薄她,強嫁於我。」
一邊說著,一邊雙拳不自覺捏緊,手背關節處,甚至透過瓷白皮膚,隱約露出白骨的模樣,「她從始至終,想嫁的,都是你。」
第94章
我們打個賭吧
裴今酌再顧不上嬉笑,大聲道,「哥你別胡說!我和她都沒直接說過話,她怎麼會喜歡我?」
裴今宴深吸一口氣,平靜作答,「因為你為她挺身而出時,她極有可能並未離開,而是目睹了一切。」
「啊,這……好吧,就算她看見我為他挺身而出,就能證明她喜歡我?女子芳心哪是那麼容易?」
聲音一頓,「等等,要說救她,我可不是第一個救她的,你在松月寺救過她!相比之下,你對她的出手相助才實打實,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要說感激而以身相許,應對你,而非我!」
與慌張的裴今酌相比,裴今宴語調越發平靜,「如果她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她大婚那日性情大變,如何解釋?」
「啊,這……」裴今酌怔住,「誰知道她為何性情大變?那是她的事。」
「刑部斷案,講的是一個邏輯關係,有因必有果,這世上沒有因果不相聯的變化,」裴今宴淡淡道,「她上花轎之前,還般驕縱任性,但下了花轎、拜了堂,回到新房,再見時已經性情大變,好似劫後餘生之人,想來……是發現自己嫁錯了人,萬念俱灰罷。」
「這……不是……就因為她性情大變,所以你就認為她喜歡我?會不會太武斷了?」
「當然不是只有這一件事——自從你出現後,她對嬸母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裴今酌愣住。
裴今宴越發覺得憋悶,哪怕站在空曠校場,
他慢慢行走,試圖通過活動肢體,讓氣血更通暢,方便呼吸。
裴今酌也急忙跟了上去,「她對母親有什麼變化?哥,你別嚇唬我……」
裴今宴聲音涼薄若冰,「你未到國公府前,她曾經出言攻擊過嬸母,她伶牙俐齒,嬸母在她面前占不到便宜,
但自從你出現,她對嬸母百般討好,更是借著隨嬸母練武之機,不斷打聽你的事。你的各種信息,怕是被她打探得七七八八,你若不信,可以問嬸母,這兩次練武,兩人都聊了什麼。」
「……」裴今酌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他知曉,堂兄思維縝密、推理能力極強,連刑部積壓多年的疑案都能斷了,更何況這……不對!這不可能!他和蘇明妝都沒說過話,她怎麼可能要嫁給他?
裴今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譏諷,「我曾冤枉她,曾排斥她,她不悲不喜,好像置身事外……是啊,我對她來說只是個一年後和離的陌生人,她犯不著和我動氣。
在國公府這一個月,她逆來順受、含垢忍辱,喜怒不形於色,沒人知曉她在想什麼。唯獨見到你的那天,她不顧我與嬸母的視線,直勾勾盯著你,她那表情,難道你忘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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